“大人,雖然這利潤大但我們也不敢抗旨啊,兩代皇上都明令禁止開礦,你我這要是將告示一出,隻怕迎來的是砍頭之罪啊!”徐浪既不想放棄這麼一大塊肥肉又害怕朝廷治罪,所以就故作驚訝地樣子回道。
尹繼善知道今年是雍正十二年,而雍正正好在位十三年,並在明年的這個月份駕崩,也就是說雍正到他死去也隻有這一年的時間了。
從準備開礦到正式生產至少也得一年的時間,也就是說等正式投產的時候,早已是乾隆即位的時期了,到那時,不但沒有罪反而有功了,畢竟對於同時穿越過來的乾隆,尹繼善是這個時代最了解他的人了。
當然尹繼善不可能把這個理由說給他,即便是說了他也無法理解,因而他隻有表現出斬釘截鐵地樣子說道:“你就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先不出明文告示鼓勵有錢人去經營礦產,我們先派一個人出麵經營一些,自己賺些錢,其他眼紅的人肯定會跟風的,到時候,即便是抗旨也是一大群人抗旨,萬歲爺也就不好治罪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隻是倒時候萬一有人查出來後台是你我主使的,那我們豈不是要被治罪了?”徐浪雖然頗為心動,但還是滿臉焦慮地說著話。
“喂,你是不是屬老鼠的啊,膽子怎麼這麼小,你放心,出了事我一個人擔著,到時候你就把所有的罪責推到我身上就是了,我就不相信等一年後你我賺錢時,萬歲爺還殺了我不成?”尹繼善故意顯得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徐浪見他如此執著,再一想畢竟尹繼善與自己不同,人家可是雍正爺最器重的奴才,即便是殺了親兄開罪了三阿哥都得到了赦免,更何況這種貪財違旨的小罪呢,因而他也隻好說道:“既然如此,那派誰去做這開礦山的大老板呢?”
“大人,您覺得小的如何?”尹繼善還沒說話,屠大海就毛遂自薦了。
“也好,你素來是個貪財的,想必對於買賣,你是感興趣的,而且在京裏還有些人脈,就讓你出麵吧,日後賺了錢自然分你一份”,尹繼善見他興奮地眼睛發亮的樣子便不由得笑了笑。
徐浪在來的路上就碰見了屠大海,按照他的理解,這屠大海與其說是雍正的奴才倒不如說是尹繼善的忠實奴才。相交之下,他也察覺到這屠大海可比尹繼善聰明許多,應該是個八麵玲瓏、左右逢源的好手。
如今見尹繼善讓屠大海出麵,徐浪的心也就放心了一點,忙迫不及待地說:“我估算了一下,這重新開礦雇人還得準備三十萬兩白銀才行,如今在雲南我隻拿得出十萬兩。”
尹繼善聽後隨手就將手上的扳指取下來然後又取下隨身攜帶的漢代玉佩遞給他:“這些差不多就是夠十幾萬兩了,再讓屠大海出點,他背地裏不知收了多少人的銀子,哼,革職都算清的。”
“大人不要介懷,小的陋習太多,實在不適合當官,如今替兩位大人做生意倒是個好出路,大人要小的出錢,自然是要出的。隻是到時候這利是怎麼分的?”屠大海笑嗬嗬地問道。
“看你那副德性,要不是鄂陽和彩蝶都為你求情,我可不想跟你這種貪財小人一起謀事,徐浪出了十萬還要去打點上麵算三份,你經營再出點錢也算三份,我出資最多也算三份可好,剩下的一份留作共同財產以備將來買賣需要和交稅可好?”尹繼善見屠大海如此精打細算,不覺又起了一絲厭惡之感,但一想起他對自己的忠誠倒又減了些鄙夷之色。
“大人瞧不起小的秉性,小的不怪大人,隻是大人盡管放心,既然小的的富貴和生命都是大人給的,小的一生隻對大人一人忠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屠大海言辭懇切地說道。
尹繼善才知道這個時代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奴才了,如今聽了屠大海這“肺腑之言”,他都有些感動了,更別說那些當慣了主子的人。
“好啦,你可別把自己當成奴才,那樣我可就更瞧不起你了”,尹繼善說是這麼說,但內心處也還是不自覺地被他的話給感動了。
三人正在談著官場諸事以及四阿哥和五阿哥的事時,鄂陽和小雯卻走了進來。見他們說的興奮,小雯也隻好等了會兒才過來把徐浪叫了回去。而屠大海也跟了徐浪下去準備著開礦事宜。
“尹大哥,你手上的扳指呢?”鄂陽等眾人走後忙走過來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