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這麼急的,我看看”,紫蘇蹲下將他衣服撩起來看了看說道:“都紅了這麼大一塊,我扶你去吧。”
“鄂陽!鄂陽!”尹繼善隔著一條河流向對麵的鄂陽喊道。
而正在急速前行的鄂陽似乎並沒有聽到尹繼善的聲音,臉也沒偏過來瞧一眼。
“哎呀,你這麼喊,她是聽不到的,讓我來幫你”,紫蘇摘下樹上的兩片刺葉朝鄂陽那一路人挽了挽手腕。很快,河對岸的鄂陽突然就停了下來並揮手讓其身後的官兵停了下來。
“鄂小姐,為何突然停了下來?”龍參領騎馬上來問道。
鄂陽將還穿在自己身上的葉子取了下來看了看對麵河岸的樹林和溝壑說道:“你看,這新葉是才被人摘下來的,卻打在了我身上。”
“不會吧,這邊沒樹啊,難不成樹葉是從對麵射來的,是誰又這麼大的能耐啊?”龍參領自覺地站在鄂陽的前麵去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們先涉水過去看一看,沒準就是那幾個逃跑的酋長躲在那裏偷襲我們”,鄂陽跳下了馬,輕聲地往河邊移來。
鄂陽一到來到對麵就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大聲喊道:“我們的製台大人就在不遠處,大家快點跟我一起去見他!”
“鄂小姐,製台大人怎麼會在這裏呢,你別是糊塗了吧?”佟副將看了看這鬱鬱蔥蔥地樹林問道。
“我跟你們說不清楚,相信我就是了”,鄂陽也不再害怕踏山澗裏稀疏排布的石頭,蹦蹦跳跳地到了山澗中央,然後穿過一灌木叢,繞過一道山梁果真看見了尹繼善,可她突然就停住了腳步。
尹繼善緊緊地抓住紫蘇的手轉過身來說道:“我們往回走,她們離我們這裏不遠了。”
“你呀,用得著這麼急嗎,難不成我這個新歡還比不得你的舊愛嗎?”紫蘇半開玩笑地說道。
“知道什麼叫強扭的瓜不甜嗎,也罷,我現在越說就越生氣,總之我在你麵前徹底沒了一個男人的尊嚴,鄂陽雖說也是一癡情女子,但人家就知道尊重比深愛更重要,就這一點就注定我這一生都得好好待她”,尹繼善也不管有沒有傷著紫蘇的心,自己丟開她的手蹣跚地往上坡走去。
“咚!”尹繼善腰又閃了一下,直接從上麵滾了幾步。
“尹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鄂陽急忙跑下來使勁地扶起他問道。
“沒事,腰閃著了點,你呢,沒事吧?”尹繼善不等她回答就忙問道:“聽說你僅用四千人就攻下了臨安城,可真厲害啊,不愧是鄂大學士的女兒。”
“還不是因為你早先將軍隊整治的好,要不然這些官兵肯這麼賣命嗎,對了,她是?”鄂陽顯然對尹繼善身後的這位美麗女子更感興趣。
紫蘇也不等尹繼善介紹,笑著過來將鄂陽的手牽著:“我叫紫蘇,是你們家大人新納的妻子,不過按照你們的話說,應該算是妾吧,對了,我是不是應該稱你為姐姐了吧。”
“尹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被反賊給俘虜了嗎?”鄂陽詰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那日我們被伏一事並不是臨安城的土酋所為而是這些人策劃的,而她們俘虜我隻為那些被屠殺了的苗人報仇,後來得知真相後,她們又原諒了我,不過難以啟齒的是,自己被她強行納為了夫婿,如今見了你,心中怨氣才稍減平息”,尹繼善簡略地說了個大概。
“哦,那我猜這葉子肯定是你射的吧”,鄂陽拿出那兩片刺葉向紫蘇展示道。
“沒錯啊,你是不是想感謝我呀?不過不必了,你我以後就是一家人,不必拘泥於這些禮節”,紫蘇高興地將那兩片葉子取過來含在嘴裏。
“尹大哥,不是我鄂陽怪你納妾,但你看她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大家閨秀,以後回到江寧城後,夫人和少夫人肯定是不答應的”,鄂陽細聲勸道。
“喂,我說鄂大小姐,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幾呢,你又何必看不起我,再說你不過攻下了一座小縣城嘛,用得著在這裏低聲細語說人家嗎?”紫蘇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很不服氣地反擊道。
“你有種把元江城也攻下來啊,如果攻了下來,我第一個認你做姐妹,怎樣?”鄂陽橫插著腰一點也不讓步。
“攻就攻!”紫蘇大聲回道。
“青狐,集合本部所有人馬,不,隻召集四千人,隨我去攻下元江城!”紫蘇立即騎上了馬朝元江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