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女兵見尹繼善跑了出來,都以為是主人的意思,也不去追他,有的還甚至還給他讓路。
“真是群女土匪!”尹繼善一邊抱怨著一邊往山下跑去。
“站住!你們快把他抓住!”剛才那女子一反應過來就忙跑了出來大聲命道。
尹繼善見此忙撒開了腿,狂奔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該走哪條路,隻知道往山下走,盡管腳和手都被荊棘伏擊了許多次,留下了許多傷痕,但他並沒有放慢速度。
在這山坳裏饒來饒去的尹繼善突然有些焦急了起來,因為無論他怎麼饒就是饒不出這山腰的一片竹林,不過眼看著山上的人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他不得不拋開疑惑繼續朝下麵奔去。
“終於看到小溪了,真好!”尹繼善一碰見溪流心裏就有了底,畢竟還沒有哪一條溪流不會流到山腳的江水裏,因而他便隨著這條溪流飛奔起來。
“站住!”聽見聲音的尹繼善剛一轉頭,一片鋒利的葉子就從自己的耳邊急速飛來釘在旁邊的樹幹上。
“背地傷人算什麼好漢!”尹繼善立即調轉了角度喊了幾句,擺出了格鬥的姿勢。
忽然之間,不知從哪裏的人一拳向尹繼善的頭上砸來,他忙將頭側了過去,伏地立腳去踢其腹部,而那人早在他背後偷襲一掌,尹繼善像是被什麼石板撞擊了一般難受,但他還是頑強地直起了身子,一拳直衝向那人的肋骨,卻被那人反手抓住扭了起來,尹繼善顧不得自己的手直接用頭撞向了那人的額頭。
“你不怕我將你的手扭斷嗎?”那人側過身子不但躲過來了他的頭還反過來扣住了尹繼善的肩膀。
“好吧,紫蘇姑娘,我打不過你,但對於你的無理要求,我絕不從命!”尹繼善實在是不知道這毫不知道自重的女匪頭子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無論自己怎麼掙紮,她依舊把自己的雙肩箍得很緊,自己隻能服起軟來。
“我無理嗎,本姑娘喜歡你,有什麼無理的,你怎麼就如此不識抬舉,我且問你願不願意?”紫蘇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羞恥的,反而覺得這一切都很光明正大,因而她根本就不理解尹繼善為何會如此反感自己的舉動。
尹繼善此時那個氣呀,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我行我素的霸道女匪頭子,隻得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好吧,我這麼跟你說吧,我是一個已經有了妻室的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已經有了個女兒,你總該死心了吧!”
也許是這個時代的女性真沒有一夫一妻的觀念,尹繼善的這些話絲毫沒有打擊到她那熾熱的心,她反而很感動地鬆開了手,緊緊地抱住尹繼善說道:“原來你是因為怕我受委屈才如此殘忍地不辭而別呀,你怎麼不早說,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拈酸吃醋的人,自然能跟她們和睦相處的。”
尹繼善被她死死地抱住不能動彈也不能出氣,隻得在心裏暗自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尹繼善如今是徹底栽了,遇到了這麼個瘟神!”
“瘟神?”尹繼善想起了逃出新建縣時,自己與鄂陽在那瘟神廟裏的時光。心中未免有些擔憂起來,他也就越發沒有心思跟這紫蘇談什麼情,說什麼愛了,他使勁全身力氣往外掙紮,可就是掙紮不開。
“把你憋著了吧”,紫蘇見他那有些不老實地手臂在自己的胸部動來動去,忙放開了尹繼善,一見他臉憋得通紅,才知道是因自己抱得太緊,讓他不得不拚命掙紮。
尹繼善連忙深呼吸了幾口氣,待自己平緩過來後,也不理她,直接就往山下跑去了。
“喂,你要去哪裏,沒有我們帶路的話,你是跑不出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紫蘇也不生氣,跑了一截也不再追他,忙站在一跟樹樁上大喊之後,就得意地笑了起來。
尹繼善聽了這話隻得失望地倒轉回來,略微和氣地求道:“紫蘇姑娘,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的妻子如今還下落不明呢,我得趕回去找她!”
“你放心,你的三支人馬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們現在都很安分,所以你的妻子應該是平安的”,紫蘇一邊替他揩拭著汗水一邊安慰著他。
尹繼善打開她的手,走過來坐在鬆毛覆蓋的地上說道:“你們的能耐真是大啊,不僅伏擊了我的一萬人馬,還時刻掌握著他們的動向,隻可惜不走正道。”
“那是,當時我本想將你的一萬人全都吃掉,可沒想到你旁邊的那個小兄弟太精明,居然在進入峽穀之前停了下來,讓我們失去了全殲你們的機會,幸好我急中生智,讓臨安城過來的人分成了兩隻隊伍分別吸引走了你的三千多人,眼看就要打消你們的疑慮,可那個小兄弟竟然鬼使神差地去了岸邊而且盯著水麵看了好一會兒,開始我還不發覺可後來我才恍然大悟起來,敢情這個小兄弟的警覺性這麼高,居然知道通過水麵觀察到了我們這些伏兵,因而我隻有提前發起了攻擊,所以盡管你們吃了虧但還是保住了元氣,如果你現在不答應的我的話,隻怕那三支人馬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紫蘇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