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說你這奴才,怎麼就這麼喜歡在這些豬狗不如的家夥麵前當菩薩,你眼裏沒我這個主子也就罷了,反正萬歲爺也看不起我卻器重你,我也隻能說你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可你怎麼也不能忘了我滿人的尊嚴啊,你們章佳氏曾經也是響當當的勇士之姓,怎麼變得跟黃羊一樣軟弱?”班尚把尹繼善數落個不停。
“好啦,跟你這種野蠻人說話,我真他媽的累!”尹繼善很不忿地走過去跑下城樓找董芳去了。
班尚見尹繼善絲毫不把他瞧在眼裏,氣得隻有不停踢著牆體:“他媽的,他還是滿人嗎,跟漢人一樣軟蛋。”
“大人,您不要生氣,其實這一帶的反賊力量真的不行,您要是想泄憤殺人,直接讓我們這些八旗弟兄打就是了,何必要跟綠營兵一樣聽著那總督的吩咐”,一副手忙過來建議道。
“也是啊,老子管不了那麼多了,傳令下去,立即進攻翾要,得城後可盡興屠戮搶劫!”班尚摸了摸已經結疤的喉部命道。
班尚帶的八旗兵雖然散漫,但一聽見可以入城大肆劫掠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在班尚的帶領下衝到了翾要城下,嗷嗷地叫著,準備強攻。
“頭領,不好啦,清軍兵臨城下了”,一苗兵跑進來向一苗族頭領稟道。
“哦,那他們帶大炮了嗎?”這頭領故作平靜地問道,
“帶了,比山裏的野豬大點”,那苗兵奏道。
“壞啦,聽我祖爺爺講以前在大明萬曆年間,我們的苗人祖先造反就是被這大炮剿滅的,一炮就可以把城牆摧毀,不過根據我祖爺爺的描述,這炮不應該這麼小”,苗族頭領心裏暗自打了一會鼓後就立即走了出去。
“他們真的有大炮,快派一百人去城下四處巡邏,城垣哪裏被砸蹋了,就讓他們先堵住”,苗族頭領臉上已經流出了冷汗,他沒想到這些八旗精兵會來打先鋒。
班尚見這城牆不過是土培與幾塊破轉組成,便也不想去搭什麼雲梯,運大柱子撞門,直接命令士兵開炮。可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一聲炮響,氣得人不得不走過來喝問道:“達佐領,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聽從本爵的號令了嗎?”
“大人,這些大炮我們不會操作,我們隻會在馬上打,這東西不知道是舉著打還是扛著打,而且他比豬還沉”,才通過買通和親王成為佐領的達拜的確是不認識這鐵疙瘩,隻得如實稟道。
“笨蛋,薩布素將軍打老毛子不就是用的這玩意嗎,這可是聖祖爺的心血,我來!”班尚很熟練的從旁邊的木盒子裏取出火藥填進炮筒裏麵後,便接過火把點燃了引子,可誰知除了隻聽見“嘶”的一聲外,就沒任何反應了。
滿臉疑惑的班尚隻得拿刀將那火藥劈斷,接過除了些沙土和木屑外,就沒別的玩意了,氣得班尚大聲責問道:“這兵部是幹什麼吃的,把我耍得夠慘!”
“大人請息怒,如今兵部是兩位尚書,而這武器又是我們滿人尚書說了算,可您是知道的,他是您的姑父,才從盛京升上來,連漢字都不識幾個,他能懂這些嗎,估計他見了這大炮就跟見了怪物似的”,趕來的副手忙勸解道。
“我倒給忘了,如今是我那姑父在掌管兵部,他的確是不適合幹這個,有一次我找他要一批火銃,你猜他給配給我的是什麼?居然全是幾箱煙槍,我當時就笑了,說我這軍營裏也沒這麼多煙鬼呀!”班尚邊笑邊打趣道。
“後來我給他退了回去,並給他寫了封信說這不是火銃,你猜他怎麼回我,他居然誤以為這煙槍就是火銃,也是拿來吃煙用的,你說好笑不好笑?”班尚越想就越忍不住譏笑著自己這個姑父尚書的無知。
“他媽的,氣人的是,我那姑父不懂就算了,那漢尚書史貽直難道也不知道嗎,我們萬歲爺居然還說他是一代名臣,我看啊也是一無用的東西,做了尚書什麼事都不去做隻知道搞內鬥,這也不怪他,這原是漢人一貫的壞毛病”,班尚越說越有勁。
“大人說的是,這漢人要不是因為內鬥,我們滿人還奪不了這麼大一筆財產和土地,不過大人真的是錯怪史大人了,這六部裏麵每個部門有兩個尚書,實際上就跟沒有是一樣的”,班尚聽他這話便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還是挺有見識的嘛,不愧是舉人出身,當年我們順治爺為了籠絡漢人的心,設了兩個尚書,如今倒好,大家推來推去的就沒有真正管事的了。”
“好了,不廢話了,傳本爵命令,立即搭雲梯強攻!”班尚立即拔出刀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