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繼善一聽這句心裏就著急起來:“壞了,這弘時要是被放了的話,指不定他要怎麼對待影兒呢?”
“尹大哥,太好了,你終於被救了!”小雯一見尹繼善在下麵轉悠就急忙跑來抱住他激動地眼淚都流了出來。
尹繼善見自己被小雯抱得如此之緊,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使勁地推開她:“小雯姑娘不要這樣,我沒事,多謝你的幫助。”
小雯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就把他帶進了自己房間,然後又用自己昔日用的茶杯給他泡了一杯茶親自端來:“尹大人,請用茶,姐姐她們去了怡親王王府,都怪我照顧不周,還請尹大人見諒。”
“難怪在刑場看見她們在怡親王身邊,小雯姑娘不要這樣說,你的大恩大德,我尹某自當銘記在心,我還有些急事就告辭了”,尹繼善實在有些受不了這房間裏濃濃的胭脂味,便準備告辭。
“尹大人且喝了這杯茶再走,可以嗎”,小雯懇求地說道。
尹繼善隻得匆匆把那杯茶灌了進去,然後又道了幾聲謝就走了出去。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小雯忍不住地掉了幾滴眼淚,然後又不住地搖了搖頭,不自覺地微笑了一下才回到房裏。
尹繼善一出來就被屠大海攔住了:“大人,夫人就在誠郡王府的西花園的一處廂房裏,四周都是十來個大內高手把守著,硬闖的話估計很難成功。”
尹繼善哪裏管得了這些:“先回去準備,邊跑邊給我說一下裏麵的具體情況。”
二人就像是在參加田徑比賽一樣一邊以飛快的速度在大街上狂奔一邊則嚴肅地商討著解救的方案,引得街上的行人和店主像看稀奇似的直直盯著二人。
夜幕降臨,誠郡王府外的兩隻大燈籠亮了起來,喝的醉醺醺的弘時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躺在椅子不停地抱怨著雍正對他的不公,新娶的側福晉見他這樣,便忙走過來企圖把他扶到床上休息,卻被弘時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哪裏來的醜八怪,給本王滾開!如今皇阿瑪寧願為一個狗奴才撐腰也不給我撐腰,我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了,滾,給我滾,索性你們都去跟了老四!”
亂七八糟的地罵了一通後,弘時就倒在地上睡著了,被打倒在的側福晉也不敢去扶他隻得跪在地上抽泣著。
“是誰!”弘時酒醉中的一句亂喊倒讓屋頂上的屠大海嚇了一跳,他忙俯身蹲下,輕輕撥開瓦片往裏麵一看,才放了心:“居然是喝醉了在說胡話,都快把爺爺的尿都嚇出來了。”
尹繼善朝走在屋簷上的屠大海點了點頭,就穿過弄堂走到誠郡王府的大門外麵,看著這巍峨的大門,心裏不覺就打起了鼓,俗話說“侯門深似海”,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光是這連體的院牆都把大半條街給占了,再看看整個台階旁站在的數十個士兵,心裏麵更添了一絲膽怯,這麼多人,怎麼闖啊?“
為了救影兒,他也隻得豁出去了,躲在大石獅子後麵朝一個領頭射了箭,那領頭疼痛得直叫喚,叫喚之餘,還不忘招呼著一大批士兵往這邊走來查看。趁此,尹繼善悄悄饒過他們的背後,溜進了屠大海事先打開的門。
“大人,誠郡王喝了些酒,這時候才醒來,一醒來就往關押夫人的那間屋裏走去了”,屠大海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在尹繼善的耳邊嘀咕了一下,然後就飛過去站在對麵的屋簷上給他指了指方向。
尹繼善貓在長廊裏悄悄地往那邊走去,誰知就在不遠處看見了一支狗,心想到幸好這支狗還沒有叫,要不然可就慘了,他急忙把搭在弦上的箭射了出去,那隻獵狗隻是輕輕嗚了一聲就倒下了,尹繼善舒緩了一口氣後又跳到了一間房子的背後,而這間屋子傳出來的呻吟聲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誰又在造人呢。”
“什麼人!”千小心萬小心的尹繼善還是被巡邏的護衛發現了,見隻有兩個護衛走來,他還是放了心,且敢肯定的是這護衛還不知道自己是闖進了來的刺客要不然早就喊人了,他也不答語一邊後退一邊找準最佳的射擊時刻,當看見那兩個侍衛處於重疊位的時候,劃的一下就是一支利箭射出,把那兩侍衛穿在了一起。
尹繼善拔出弓箭悄悄地借著月光穿過天井,跳過一條小溪,剛要到內院門的時候卻被一個年幼的孩子看見了,他正想滅口,但又忍不住收起了弓箭:”算了,我又不是武鬆,何必血濺鴛鴦樓呢。“
誰知他剛一走,那回過神來的孩子就大聲呼喊起來:“有刺客,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