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真溫暖啊,尹繼善隻得隱瞞史實說道:“隻有他一直不出山,不廣播言論就可以了,要是能讓他向滿清王朝屈服就更好了,估計是不行的。”
“肯定不行的!別說讓我父親屈服,我都不會屈服於他們的!我還有推翻他們的暴政!”呂四娘突然抽出雙手嚴厲地說道。
尹繼善拍了拍手:“好好,不愧是女中豪傑,既然如此,又為何不拉起旗幟明幹呢?”
”你有所不知,雖說現在滿清有過不少罪惡,可現在曆經兩代帝王的治理,這老百姓們大都忘了素日恩怨,所以我們也不好讓這安定的社會又變得大亂,因此現在隻做些除暴安良、誅殺貪官的事情,還沒到舉兵造反的地步“,呂四娘細細說道。
”看不出來呂舵主還真是宅心仁厚啊,懂得顧全大局,甚好“,尹繼善不由得翹起了大拇指。
呂四娘聽後堅毅地點了點頭,緊握住手中的劍橫放在胸前,然後抽出寶劍舞了起來。頓時劍聲肆掠,萬樹齊晃,如一陣清風一般吹落了滿樹桂花。
真不愧是野史上傳聞殺掉雍正的人,能有這樣一身絕妙的武功也是可以直闖皇宮的。她一停下來,尹繼善就立即拍了拍手:“好一股秋風掃落葉之勢,真真讓人眼花繚亂。”
“過獎了!”
尹繼善仍然誇獎了幾下就與曹霑、李筱被帶下去歇息了。尹繼善見李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便好奇地問:“李大小姐,你整天拉著個臉給誰看啊?”
“尹大人,你要是再叫我大小姐,我就更你急!”李筱警告著他。
尹大人做出一臉苦相:“叫你太子妃,你說不好;叫你王妃,你生氣;叫你大小姐,你還是不高興;難道你要我叫李下老人,可你沒那麼老啊?”
李筱聽他說自己沒那麼老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後叫我三娘,你有一個呂四娘了,我就當三娘吧。”
原來這妞也想占我便宜啊,真是個小心眼的家夥,尹繼善苦笑著說:“不是,我哪有那麼多娘啊,你要是想當娘,當初怎麼不和太子好好生一個。”
這下又戳到李筱的痛楚了,曹霑見尹繼善惹哭了李筱,忙過來悄悄對尹繼善提示道:“尹大哥,你說話太過分了,我八姨還沒圓房就被遣回娘家了,如今她還是處子呢!”
尹繼善這才發覺自己說話過了分忙過來作揖道:“李大小姐,不,三娘,你就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有些事情我不知道隨口就說出來,還請見諒。”
李筱見他這樣誠懇立即就破涕而笑:“誰生氣了,霑兒,我們走!”說完,她就拉著曹霑現走了。
到了晚上,尹繼善似乎聽到一些瓦片的響動聲,立即就警覺起來,聽到幾聲貓叫之後又放心地睡下了。
誰知過幾分鍾之後,他脖子就被一把冰冷的劍給冷醒了,一睜眼就被呂四娘捂住了嘴:“別說話,跟我走!”
尹繼善點了點頭就被她挾持了出來,等到了院外,呂四娘才放下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沒事,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尹繼善淡定地問道。
“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一個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這麼多,但你肯定不是魯大俠”,呂四娘又立起了她的劍。
尹繼善突然轉過身來鄭重地問:“告訴你也可以,不過對於我的具體身份,你到底想聽哪一種,是想聽現在的,還是聽本來的?”
“哦,你的身份還很複雜嗎,都說吧”,呂四娘把劍推人了劍鞘。
“具體的說,我是從一個遙遠的時空來的,那裏是這裏兩百多年後的日子,我來之前是居住在四川的漢人,到了這裏後居然成了滿人,且還是滿族貴族之後,我真名叫尹繼善”,尹繼善坦然說道。
“什麼!你是章佳?尹繼善!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呂四娘立即拔出劍指著他喝問道。
尹繼善很平淡地說:“我知道你是出了名的女俠,直到兩百多年後都還有你的故事在流傳呢,你說我會害怕嗎?”
尹繼善沒有說出他真正的理由,清朝名臣尹繼善在曆史上無論怎麼死都不可能也沒有資格死於呂四娘之手。
“不愧是一任好官,看來你並非浪得虛名啊,不過你剛才的話讓我有些不明白,你到底是滿人還是漢人”,呂四娘再一次收回了寶劍問道。
尹繼善無奈地擺了擺手:“這個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在這裏我實際上是個滿人,但我骨子裏又是個漢人,其實這些都無所謂,因為在我們那個時代,漢人和滿人都成了同一種人,都是同一個大家庭的成員。”
呂四娘還是有些不解,隻得說道:“也罷,我也不清楚你說的什麼,總之看在你為百姓做了不少實事的份上,就不殺你了。”
“不愧是多情多義的女俠,尹某在此多謝你不殺之恩,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聊聊或者賞一賞月亮?”尹繼善不想再跟她糾結這滿漢矛盾的事隻想跟她說一些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