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師爺以前考了兩三次都沒考上,這次得了我家那個的教導後居然就中了,他也就是有一身酸氣而已,有些膽小其他就沒什麼了,話說回來,我一個女人家也不太了解這些老爺們,不過他倒還沒有娶親納妾”,應蓮說道。
尹繼善剛開始一聽,心裏還有些不知不覺的得意,卻聽到他沒有娶親時,心中倒還失望起來,但隻得強迫自己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尹繼善念著念著就走了回來。
屠大海正準備進來找尹繼善,沒想到剛好在路上碰見了他,於是他忙嬉皮笑臉地走了來喊他,但是無論喊多少句,尹繼善都沒有回答,而是一味地說:“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屠大海見他這樣,心裏忽然著起急來,忙去叫來彩蝶:“彩蝶姐姐,你看看,大人他是怎麼了,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
彩蝶走上前來喊了一下,也沒把他喊動,忙大聲喊了一句還是沒有喊醒,她頓時哭了也不顧在旁邊的屠大海,忙抱住尹繼善哭喊道:“二爺,你這是怎麼了?”
沒想到她這一聲哭喊倒還真把尹繼善喊醒了,尹繼善忙握住她的手說道:“彩蝶啊,想不到,我在這個時代還有這麼多難過的事,我穿越前都沒有這樣痛苦過。”
彩蝶沒有聽明白他的話,點了點頭就把他扶進屋裏,細細問道:“二爺,你今天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樣子好讓人擔心。”
“也沒什麼,我是看見鄂陽有了歸宿,算是了卻了一塊心事,所以才有些異常”,尹繼善強作歡笑地說道。
彩蝶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輕抱住他的腰安慰道:“二爺,不必讓自己難受,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這是在清朝,有個三妻四妾也很正常,如果二爺喜歡鄂陽,完全可以收了她何必要這樣折磨自己。”
“不行的,彩蝶,我已經腳踏兩隻船了,怎麼可以再踏第三隻船呢,再說人家鄂陽找到了好人家,我們應該高興才是,我也真是的,心裏麵還有這樣的占有欲”,尹繼善握住彩蝶那雙暖暖地玉手微笑著說道。
“也罷,如果這鄂小姐真的找到了好人家,也還不錯,可關鍵是這鄂小姐的心思早就在你的身上了”,彩蝶淡淡地說道。
尹繼善心中雖然是萬分欣喜,但作為一恪守原則的人,他還是很平淡地問“是嗎,那她就愛錯人了,還是趁早斬斷這情絲吧。”
彩蝶雖然心裏不是很情願尹繼善接受鄂陽,但作為一個天性善良的她,又不能忍受尹繼善這種殘忍的說法,隻得把那日鄂陽在湖心亭的事情告訴給了他。尹繼善聽後倒沒有說什麼,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
靜靜的屋子裏彌漫著沉悶的氣氛,過了許久,尹繼善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可惜,她現在找到更適合的人了,我還是盡量把這情種扼殺在搖籃中吧。”
彩蝶忽然對尹繼善有些厭煩:“二爺,你說了半天,那人家到底是誰呀?”
“你去問鄂陽吧,我得走了,做了巡撫,還是要把心思多放在百姓身上才好,不可為情所困”,尹繼善說完就走了出去。
彩蝶越聽就越是激動起來,完全沒有了絲毫的醋意也不是故意的用理智在偽裝自己,而是切切實實地成為了一個俠者一樣對尹繼善的這種放棄而看不過,對於二人的這一種無可奈何而惋惜。
於是,彩蝶就義憤填膺地來找到鄂陽問道:“鄂小姐,你是不是真的對二爺沒那心思了?”
“彩蝶姐姐,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鄂陽給她倒了杯茶問道。
彩蝶著急地說道:“我把你那日的話跟二爺說了。”
“哦,是嗎,你還是沒有保守住這個秘密,那尹大哥怎麼說?”鄂陽表現得很平靜。
彩蝶便把尹繼善那些無所謂且顯得有些殘忍的話說了出來,然後就問道:“鄂小姐,你倒是說說,你心裏到底是不是有了其他人了,如果沒有的話,我好去勸二爺。”
鄂陽聽了尹彩蝶轉述的這些話,心中就像是匕首刺了好幾十刀一樣疼痛,本來內心就有些高傲的她隻得含著淚水說道:“沒錯,我是找的好人家了,你回去告訴尹大哥,我不會在讓他擔憂了,他真是個好哥哥!”
彩蝶忽然發覺自己聽到的這個結果似乎並不如意,但還是不得不走了回來。
彩蝶心中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樣,真是酸辣苦鹹甜都有,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隻得回到屋裏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