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日的貪官真是厲害呀,連朝廷命官都敢殺!”殷富貴拍著尹繼善的肩膀說道。
尹繼善讓他了坐了下來:“我已經把這裏所有的事情密奏給萬歲爺了,估計沒幾天就會有旨意下來,這個官達為害多年,我得找證據讓他伏法。”
“兄弟,你就說要大哥怎麼幫你,我也是貧困孩子出身的,最恨這些人了,他的賄賂證據我這裏有些,我馬上就寫證詞”,殷富貴說道。
“我也不要什麼程序過程了,明日直接請王命旗斬了他,大不了我不做官了,也要給老百姓們一個交待!”尹繼善鎮定說道。
第二天,殷富貴的一千多人馬守住各處要道,鄂陽和尹繼善的人則維持著來這裏觀摩的百姓,尹繼善坐在新搭的台子上意氣風發地巡視著眼前的一切。
“尹大哥,你可真夠大膽的,一個五品官居然敢斬二品大員,我們想都想不到”,鄂陽這幾天也跟尹繼善和彩蝶耍熟了,也不再拘禮。
“我這可是冒著被殺的危險幹的,這些日子受到他們這樣的欺負,讓我深刻明白了這土霸王必須盡快除掉,否則的話,你我就沒有葬身之地了,而且這裏的百姓就更加無安寧之日了”,尹繼善細細說來。
“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你是個英雄”,鄂陽認真地說。
“這些不過是我們的職責,你帶著彩蝶進屋裏吧,別看這血腥的一幕”,尹繼善說道。
尹繼善站起來宣布完官達的罪狀後就大喊:“請王命旗,誅官達!
一排排的士兵傳了下去,沒過一會兒,官達就被斬了。
雍正看著尹繼善的密折,大致知道了廣東的具體情況,他知道這個官達這些年給自己積累了不少資產,如今為了澄清吏治是不能再留了,倒不如借尹繼善的刀除掉他,為了表示自己對官達十分痛恨,於是他就朱批道:“可殺之,若以後遇到此等官吏不用稟報,直接腰斬,並抄起家!”
剛準備交給太監去發送的時候,張廷玉走了進來:“萬歲爺,尹繼善請王命旗斬了官達。”
“說是為什麼了嗎?”雍正背著張廷玉問道。
張廷玉輕聲回答:“說是因為官達殘害百姓,與土匪勾結。”
“荒唐,未經請奏就擅自殺掉大員,真是魯莽,著即降成從五品禦史,命他細查,可抄其家,戴罪立功”,雍正想不到這個尹繼善居然不等自己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就提前動了手,心中倒有些不快。
“這個雍正,怎麼就這麼喜歡玩抄家的遊戲?”尹繼善看完奏折暗想道。
“二爺,想什麼呢”,彩蝶走過來坐在她旁邊問道。
“彩蝶呀,這些日子以來,你也懂了不少的東西,你給我說說,抄家有什麼好?”尹繼善抱著她問道。
“其實抄大貪官的話,一可以充實國庫二可以贏得民心,所以他們就愛抄家了”,彩蝶分析一會兒說。
“嗯,你說的有道理,看來我又要去抄家了”,尹繼善站起來走到窗外看著月亮不覺想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月亮,感慨了一會兒就回來歇息了。
次日一早,鄂陽就收到鄂爾泰的信要她立即回去,鄂陽隻得不舍地準備離去。
“鄂陽,影兒沒在我身邊,對這帝王心思我就不知道怎麼把握了,你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為何萬歲爺對我這次處罰得這麼輕呢?”尹繼善找到即將要走的鄂陽問道。
“其實萬歲爺並不是想懲罰你,我估計你做了什麼讓萬歲爺失望的事情,他才小示懲戒一下”,鄂陽分析著說。
“官達是萬歲爺曾經的心腹,你要殺他,得給萬歲爺一個表現大義滅親的機會吧,誰知你這麼急就把官達斬了”,鄂陽坐下來說道。
“尹大哥,要不我來給你當師爺吧?”鄂陽發覺自己呆著尹繼善身邊更開心些。
“好啊,你回去征得你阿瑪的允許後就來吧,我靜候你的到來”,尹繼善看著她明亮的雙眸就答應了下來。
“好,就這麼定了!”鄂陽高興地站起來找彩蝶去了。
送走鄂陽後,尹繼善就把查抄官達的任務交給了殷富貴的人,自己實在不想通過抄家升官。尹繼善慢騰騰地走了好幾天才進了城。
尹繼善暫時住在省城的客棧裏,也不知道是誰傳播尹繼善是包青天再世,每天都有不少的百姓來到客棧伸冤,弄得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按理說他是禦史不負責冤獄的,應該找按察使才是,但他還是忍不住接了幾件看看,誰知這裏麵有多半就是告按察使收受賄賂隨便辦案的,看完後他不驚拍桌而起:“我已經殺了個布政使,難道還在乎多殺一個三品大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