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繼善笑著湊到她耳邊說道:“聽見你在宮裏的時候,就常夢著進來找你。”
“你什麼時候也不正經了,快點走吧,讓這麼多人看見笑話”,影兒把他推前了幾步。
“影兒,我問你,這宮裏麵是不是真是你說得那麼恐怖,特別是你這麼一個禦前宮女,就不擔心嗎?”尹繼善看著那些躲在牆角裏的窺探的宮女太監們有些不安地問。
“沒事的,我爺爺是領侍衛內大臣兼管著內務府,沒有人敢對我下黑手的,你以後也不要到處亂走,有事就找我就行了”,影兒仿佛看見了自己以後與尹繼善、弘曆一起在乾清宮裏玩鬧的開心場景了。
沒說好久,禦駕就到了乾清宮裏,尹繼善與影兒被安排在後屋裏,弘曆被安排在暖閣裏,康熙每天除了在前麵審閱奏折外就是到暖閣裏教育弘曆或者與尹繼善談著各地風俗人情。
不覺已經到了康熙六十一年,尹繼善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他知道這一年是康熙在世的最後一年,是最決定胤祥和胤禛和他自己還有影兒這些人命運的一年,他每天與弘曆談論的也不是什麼經史子集,而是宮裏宮外出現的各種異事。
幾月後,康熙就病倒了,而這場病比往年來得更嚴重,連他自己都感覺到自己大限已到,多疑的他搬到了暢春園清溪書屋,隻召集了尹繼善、影兒、弘曆三人,三人遵照聖諭不敢隨意走動,每天尹繼善負責去收集和整理奏折,影兒負責服侍,弘曆則在一旁聽康熙教訓。
尹繼善實在不知道自己一個外人,一個還沒有跟這位千古一帝見過幾次麵的人怎麼會成了他臨終前隻相信的三人之一,無意間一種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皇上失蹤的消息驚動了朝野,一些不懷好意的王公大臣都急切地前來看問,但都被無情的侍衛們阻擋了。那些所謂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爺們就想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各懷鬼胎的他們拚命找人去試探。
這個機會還是被隆科多給拿到了。
這天,尹繼善被康熙帝叫去乾清宮裏拿一要緊東西,誰知他剛走出暢春園,就聽見隆科多在侍衛牆外叫他:“賢婿,賢婿!”
“這個隆科多,我還沒和你家結親家呢,就喊得這麼親熱”,尹繼善不覺暗笑道。
“侍衛大人們,那是我未來的爺爺,估計有些家事,讓我出去一下吧,不讓他進來”,尹繼善給一老大塞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
“那好吧,可不要傳遞什麼物件”,那人笑著把銀票收起來說道。
“那是那是,眾位兄弟辛苦了”,尹繼善跑了出去。
“國舅爺,你找我嗎?”尹繼善看見他站在冰天雪地裏不停地打著寒顫,心中還真有些佩服。
“賢婿呀,萬歲爺怎麼了,也不上朝,讓奴才著實擔心啊”,隆科多輕聲問道。
“萬歲爺病了,比前幾次都重,身體虛的很,怕那些不幹不淨的人把他玷汙了,我們三個喝了三天的符水,洗了一天一夜的澡,才在跟前服侍,國舅爺不必擔心,萬歲爺吉人自有天相,過幾個月就沒事了,我先走了”,尹繼善說完就準備走。
“賢婿,別忙,你告訴影兒,爺爺想見見她,你求萬歲爺通稟一下”,隆科多喊道。
尹繼善點了點頭就朝乾清宮奔去了,拿來東西就跑回到了暢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