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走吧。”
說著和王玉靈兩人一人輕扶餘秀荷,兩個人看不見餘秀荷表情,餘秀荷眼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隻還有一點點紅暈,順著兩人一步一步踏出了房門。
高堂之上坐著的是餘丙良和王媽,王媽總歸是普通人,心裏知道當朝皇上坐在自己的下位,整個身子都有些不自然,臉上表皮都有些僵硬。餘丙良雖然是當朝一品,也有些不自然。
餘秀荷和林峰各由兩邊走出來。
許二背起林峰給他的話:
“新人林峰餘秀荷,承武帝隆恩,今日特高堂在上,列為親見,新人見禮”
許二清了清嗓子:
“一拜天地。謝天地相容。”天地為大,自古就算是君王最多也就是真龍天子為稱,對天都有敬畏。
“二拜高堂。謝高堂養育。”高堂為尊,孝廉為禮之首。
“夫妻對拜。承相守之言。”
“三拜之後,天地承情,白首到老。”
三拜之禮有,三拜後麵的話都是林峰寫,許二念。林峰還好,餘秀荷早早在第二跪之時又一次 淚流滿麵。
房間已經裝飾,外麵都是正宗手工剪紙,鮮紅豔麗,裏麵全新的或者全新粉刷的紅木家具。拜過堂,小魚也不能再進來,遮在臉上的蓋頭,最下沿略微搖晃,映閃著燭光。
前院,皇上見證完拜堂便起駕離去。林峰被人拉著痛飲,這些人借著喜慶,看來是不把林峰灌的爛醉不會甘心。許二愣頭愣腦的,也不知道擋酒,還在一邊一起灌酒。
一直到深夜,總算擺脫了眾人,林峰是走一步晃三下得回了屋子裏麵。餘秀荷依然一動不動的做著。
“小姐,洞房都要做什麼啊。”
餘秀荷臉頰泛紅:
“要死啊,你說什麼呢。”
其實整個洞房之夜,林峰倒在床上便已經不醒人世。
整個大盛似乎進入了久違的安詳,殷成和殷業也進入了一種正視的平衡對立之下。時間慢慢流逝,轉眼三個月過去。
這三個月林峰隻是寫過三封信回並州,但是遲遲不見回音,又是元旦來去,加上餘秀荷有意無意不想林峰這麼早就去並州找陸思盈,林峰也不好強去,就一直拖著。
二月,汴京城剛剛下過一場雪,林府宅子上麵積下了厚厚的積雪。林峰裹著厚厚的棉襖,縮在凳子上麵活脫脫像個老翁。
小魚捧著碗藥湯走了進來:
“公子爺,這是許公子吩咐熬的藥湯,你快趁熱喝了。”
林峰還拖著鼻涕,身子一縮:
“你就放過我吧,許二那個湯藥我可不敢喝了。”
小魚撲哧一笑:
“公子放心吧,這才不是許公子的,是小姐親自熬製的。”
說話間,餘秀荷也穿著大布棉襖走了進來,林峰一見到餘秀荷連忙迎了出來。
“說了讓你好好歇著,怎麼跑出來了。”
餘秀荷雙臉露出酒窩,在林峰的攙扶下做在了凳子上麵,為什麼要攙扶,餘秀荷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禦醫親自診斷過了,確認餘秀荷已經有了喜脈,林峰喜的剝奪了餘秀荷“自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