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不是全身而是體內內髒將劇痛直接烙印在了神經中那樣,這種痛苦其強烈甚至讓他懷疑自己身上其他部位呈現的痛楚都被掩蓋感受不到。
還活著。
能感覺到疼痛,說明自己的身體破破爛爛但至少還是活著的這個事實,雖說這痛的真的是讓他話都沒有辦法說來的程度。
“醒過來了麼?”
在汪洪城睜眼之前一個聲音就這樣的傳入他的耳朵,在告訴了他確定自己不是被埋在那個廢墟之中的孤單一人的情況之後,也是直接證明了他的耳朵還是好的這個事實,而當汪洪城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的顏色呈現極其不正常的翠綠色的天空,以及那個之前和進化種打得難分難解的男子。
男子此時就坐在他的旁邊,他的衣服因為之前的戰鬥被他自己的烈焰給化為灰燼的原因,赤裸著上身的他依舊是被汪洪城看到了他的背上從背脊脊椎兩邊分來的那對還未收回去的骨翼。
但他身上白色的鱗片已經消失不見,雖說還能夠看清一些皮膚下那白色鱗片紋路,但和之前的那怪物般的身姿比起來,此時的男子已經很像一個人類了。
“那個遠古種呢?”汪洪城支撐著自己坐起來,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基本上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斷掉的肋骨也已經被人接回了原位,內髒會疼痛的原因也因為肋骨被強製拔出來,骨質的表麵給肺部的傷口造成的一定程度的摩擦出血,雖說已經開始愈合,但在徹底完好之前疼痛可是一直都會持續下去。
“我能砍下一個剛剛出生還處於幼兒期的遠古種的一條手臂,不代表我能攔下一個想要逃跑的遠古種,更何況還是一個有翅膀的遠古種。”男子沒有回頭,他臉上的麵具在之前的戰鬥已經被打爛,想要隱藏自己麵容的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容貌露在汪洪城的麵前。
『你不是也有翅膀。』汪洪城很想這麼吐一句槽,不過當他看清男子背上的那對翅膀是處於從根部斷裂無力的拉聳在自己背後的時候,果斷講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那你知道他往哪裏去了麼?”強撐著讓自己站起來,汪洪城開始試下尋找能讓他穿的衣服,因為同樣是在狂言領域之中撲騰了一段時間,他身上的狀態可不比這個裸半身的男子要好到哪裏去,至少對方還有條完好的褲子,而他,連褲子都是破的,更不要說鞋子了。
“從方向來看,應該是從地下河流經過東京的港口跑進大海中了麼,怎麼你要去追擊他麼?”
“那個家夥雖然自己說過他很討厭雨水和霧靄,但他是水生種的遠古種這點是絕對沒錯,大海就是他的主場和武器庫,如果下去的話,立場將會立刻倒轉,好比一個赤手空拳連氧氣瓶都不帶就跳下水去和一條長度為五十米的龍王鯨血拚。”
男子這樣說著,而當他微微撇過雙眼看向他背後,他背後卻是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而在他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汪洪城正在一個看上去在被毀壞之前似乎是物質倉庫的地方翻出了一套衣服給自己套上。
“抱歉你剛才說什麼?”
“........”
汪洪城走了過來,看著天空那不正常的墨綠色之後,他轉頭開始說:“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那翠綠色的是那個進化種最後一搏的時候對我釋放的劇毒孢子,不過我躲開了他們就飛到了天空爆炸了,不過我不應該躲開的,因為那東西對我們來說根本是無害的。”說到這裏男子語氣似乎有些沉重,從他嘴中發出的咯咯聲音可以斷定他此時正在咬牙!
他在生氣,是因為天空的這團不散的翠綠麼?
“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