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分鍾都不到的時間,位於房間另一側高度約為十米的巨大金屬門被人推開了一名身材瘦小,穿著一聲被燙的筆直的銀白色西裝的老人出現在那裏,他的雙手保持著推門的姿勢,但這個巨大的門絕對不會是自動門或者感應門,並且巨大的體積和製造材料也是決定了它重量,保守估計兩扇門的重量約為六噸的金屬門居然是被這樣的一個老人推開?!
“少爺。”目無表情的臉,恭敬的聲音,老人似乎並不是很多話的類型,僅僅說了這兩個字表達自己按照吩咐前來到這裏之後便是一言不發等待著被他稱為少爺的銀發青年的下文。
“老爺子的狀態最近怎麼樣?”
“老爺麼?那麼還請少爺安心一段時間,老爺的身體很不負少爺的期望在不斷衰弱著,預計再等十年您就能將老爺擊敗,取得他的力量並且成為這裏真正的主人。”老人的話語很恭敬,但話語中的意思卻是讓人聽到任何的恭敬的意思,尤其是最後的那句真正的主人說出的時候,銀發青年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這裏房間中的氣溫在降低,並且在三秒中之內降低成為零點。
也就是說這老人的話語是認真的,同樣他認真的口氣也是表明了在他對麵的那個銀發青年同樣是認真的。
猶如古老的獸群,蒼老無法戰鬥守護自己族人的首領將會被年輕強壯的族人所代替,在經曆廝殺之後代替他成為首領的族人將會繼承他的一切,財富,領地,以及力量。
但很不湊巧的是,銀發青年對這些都不怎麼感興趣,他想要的很簡單,他想要的很單純,他想要的也很直接,他隻想要混亂,僅此而已。
現在他過的很平靜,過的很安穩,過的也很享受,但他卻不喜歡這種平靜安寧享受,這種沒有任何流血和硝煙的日子真的讓人想要吐,他甚至開始懷念七十四年那個清晨過後的事情自己的父親給自己下達的那個解禁的指令。雖說他是俄羅斯人,美國的珍珠港被轟飛P事都不管他的,但自己父親的小兒子,那個被自己視為繼承權爭奪最強力的對手的弟弟,卻是還未變化出巨大的身軀時候便是被日軍的神風敢死隊先用子彈撕裂軀體,隨即被整個機身撞的支離破碎。爆炸的火焰和衝擊,將他身軀的各個部件全部化為不可重組的碎肉。
同樣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他那老的已經失去了戰鬥心和戰鬥性的父親,那匹失去了利爪和牙齒的老狼在他誕生的這一百四十年之中,第一次震怒了,而那次的震怒便是對自己的戰鬥禁令的解除。
那也是銀閃的魔狼,在太平洋戰場上空被譽為惡魔的開端。
即便時過七十年,他依舊可以清晰的記著他在太平洋的海域上方將一個又一個日軍的進化種撕碎的場麵,空氣中鮮血的氣味,蒼穹上漫天的硝煙,大地下無法數清的屍體。
那一場戰役,僅僅一個人的他便是將日軍軍隊中潛藏的高階進化種屠戮一空,而當時的那種感覺他很懷念,他很想再一次的經曆,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性格,這同樣是他身為血統高貴,正處於年輕,最為好戰時期的進化種最無法避免的時期。他甚至開始羨慕自己的父親,那匹似乎連自己的牙齒都掉光的老狼。
距離他出生最早的戰鬥他參加過阿金斯爾到滑鐵盧的戰役,從普瓦捷再到安茹戰役,甚至是持續百年的薔薇戰爭都有他的身影,從五千年前進化種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並不孤單,並且一起組建了自己的文明開始,他們之間的戰鬥便是沒有一刻停止。
他們曾經被譽為神,故此在遠古開創了神明的傳說,並且傳說中無數的神戰聖戰便是由此而來。
從遠古開始,但凡每一次領地的領主之間的戰爭,每一次王國之間的戰爭,在上場戰鬥的士兵之中,都會許多藏著身體中流淌著遠古頂級掠食者的血液的進化種,而到科技文明開始,每一次世界大戰打響的時候,那些所謂的王牌飛行員,坦克轟炸手,神槍手,他們的身體中,大多數都流淌著遠古種的血液。
“我隻想要戰爭,僅此而已。既然老爺子不肯給我戰爭,那麼,我便是自己製造戰爭。”
銀發青年這樣說道,他的目光放到在自己頭上的那巨大的透明天窗上方,刺眼的陽光並無法對他的眼睛造成任何的損傷,相反他那青藍色的雙眼還能自動的吸收掉那對自己身體有危害的紫外線,故此他眼中所見的太陽並不耀眼。
“是王的盛宴麼?少爺。”
“正是。”青年伸出一隻手,對準天空的太陽做出一種虛抓的動作,似乎想要將太陽握在手心那般。
“存在於遠古,陷入沉睡的王們,必然會在這個時代全部蘇醒過來,他們的身軀將摧毀現在這脆弱的大地,他們的翅翼將遮蔽那並不耀眼的太陽,他們的吐息必將毀滅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所有害蟲。沒有人能夠逃開他們對這個世界降臨的審判,他們或許可以逃跑,但絕對無法躲藏,無法避開死亡的宿命。”
“王必將在這個時代展開宴會,他們的食物,便是全世界六十八億人口!和三千萬進化不完全的廢物。”
“僅有百萬的高階進化種存活麼?”
“少爺,你遇到了什麼好事麼?”老人突然這麼問道。
銀發青年對老人的這句話表示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嘴角露出笑意了。”老人回答。
銀發青年怔了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果然發現自己的嘴角以一種扭曲的弧度存在著笑意,他本人在察覺的到這個笑意的瞬間便是明白了這種笑意究竟是從何處而來,因為在那刹那間一個蒼白色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好事,也說不上,不過,找到個好東西這是真的。”銀發青年從銀白色的皮毛上方跳了下來,對著老人吩咐道:“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出島.......去日本取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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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給您添麻煩了北辰先生。我在會在明天下午之前回來,放心,我不會忘記我的契約。”
結束掉通話,耳邊那個中年人無休止的責問的話語總算是消失掉了,他終於是能夠喘了一口氣將手機還給你在一邊站著就像是雕塑的汪洪城,並且轉身將在車窗之中不斷探出頭都被唐文夜塞進去的伊吹櫻雨的小腦袋又一次的塞進去,無視對方揮舞的小手抗議,以及等得不耐煩將油門轟了一次又一次似乎在一開始就能夠突破最高速的司機的白眼開口說道。
“先回去,要找我的話就去東京,現在先回去!回去!”
“不要!堅決不要!好不容易跑出來的,如果現在回去的話,經紀人絕對會對我進行三個小時以上的說教的!絕對會的!!”
伊吹櫻雨那雙眼睛已經眼淚汪汪就差沒有哭出來對唐文夜展開眼淚攻勢了,當然她貌似也是知道眼淚攻勢對唐文夜沒有什麼作用,因此她的眼淚遲遲都沒有落下。
“你光在這裏和我杵著就超過一個小時了!”
“......司機先生,這樣吧,如果那個所謂的經紀人敢對這位小姐說什麼,請麻煩你自報一下家門行麼?或許這樣能夠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