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被出賣的!』
唐文雨留給他的密碼破譯出來的第一句便是這樣,而這也成為了唐文夜今後唯一的目標,而現在自己在這裏的原因也隻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能在這個目的的道路上活下去而已。
那麼,既然目的亦是如此,自己為什麼還要要求和博卡斯一戰呢?是那種像是垃圾一樣該被丟棄的虛榮心麼?將現任的監獄之王幹掉,然後在去挑戰更強的統治者?!
“我真他媽的是瘋了。”
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唐文夜脫掉自己的已經完全被水打濕了的的上衣,在這種環境下穿著濕漉漉的衣服還不如不穿要暖和一些,唐文夜將自己的身體靠到石牆上麵,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半閉著眼睛刻意地提高自己新陳代謝的速度,讓體溫不再流逝。
————————————————————
巴索羅監獄今天迎來了這一年的第二次不平靜,第一次不平靜是因為一個半月以前的某個東方來的小鬼頭在監獄格鬥的擂台上麵大殺四方。
而這次的不平靜同樣是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這個人的到來則是為了將上一次的那個不平靜歸於永遠寂靜!
一輛軍用卡車甩動這狂暴的身姿在狹窄切泥濘的山路上奔馳著,足有一人高的輪胎將地麵上那些厚達二十厘米的積雪像是紙片一樣沒有任何阻礙的碾過。
卡車急速衝到監獄大門口外,再以一個急刹車猛然停下,這一前一後巨大的慣性使得那裏的積雪就像是被十級強風催動那樣筆直的撲向站在汽車麵前的那個獄警直接被飛濺起來的積雪給淹沒成為一個雪人。
“你遲到了。”
抖掉自己身上的積雪,皮特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看著從駕駛室跳下來的那個男子,在皮特看來時間觀念似乎要比自己的儀容要重要的多。
“這件貨物可沒有上次那件那麼好伺候,我沒死在路上都算是幸運的了。”
哈德森咧嘴笑了起來,那一排因為長時間抽煙而被熏黑的牙齒光是讓人看著就覺得惡心,至少皮特已經生出了抽出警棍將其全部打碎的想法。
“他人呢?”
“在這裏。”回答的不是哈德森,而是從副駕駛上跳下來的一個黃皮膚的男性。
他看上去有著快三十歲的年齡,刀削的臉龐上麵有著這條猙獰的疤痕在眉毛上麵,但這並不影響他那剛毅宛若岩石般的臉龐,黑色的頭發似乎很有一點時間沒有修剪,長度竟然達到了肩膀的部分。
“除了頭發長了之外其餘的還是和六年前一樣。”
皮特以不變的表情對著這麼已經走到他麵前伸出雙手的男子說道,他身穿著囚犯的服飾,為了防止他逃跑,在他伸出的雙手上麵更是被戴上了三倍的手銬!
看見對方做出這個動作皮特也是很配合的掏出鑰匙將他手上麵的手銬解開,並且再一次注意到他的手。
一點都沒有變,這雙手····依舊和六年前的那樣修長纖細,但就是這雙看起來修長的纖細沒有一點力量的手臂卻是在六年前成為統治巴索羅格鬥台上的王最可怕的一雙鍘刀!
被著雙手臂砸斷肋骨,擊碎手骨,劈碎腳骨的格鬥士數不勝數!而如今,這雙手的下一個目標是那個小鬼頭的雙腿麼?!
“真是會欺騙人的手臂。”或許是想到過去的一些事情,皮特不悅的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顯然他對這個男子的這雙手臂有著一種難以理解的偏見。
“我的對手是誰?”
雙手被解放,男子活動了一下手臂,頓時從腕骨到臂骨都發出一陣骨節移位再複位的聲音,劈裏啪啦,讓人心悸。
“你不是知道了麼?那個和你同樣的中國小鬼頭。”
皮特有些疑惑,照理說這些資料早就該出現在這個男子的腦袋之中才對。為什麼他還會問出去這個問題來?該不會是後備科那群準備資料的小混蛋們偷懶了吧!?
“......我隻是確定一下,那種對手我不確定你們是不是在拿我尋開心。”
『誰敢尋你的開心啊!』皮特雖然很想這麼咆哮,但他的理智卻讓他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而是在喉嚨的地方就被掐死。
“我可以去見一見我的對手麼?”
很開朗的聲音,準確的說這個男子在下車之後一直是用著這種開朗平易近人的聲音說話,但在場的除了皮特之外沒有一個人願意距離他稍微近一厘米。
這是因為在場的獄警都是經過六年前那格鬥大賽的黑暗時期的人,他們都清楚,這個平易近人的男人是如何在賽場上將對手快速而殘忍的擊敗,並且在對手的血都濺到他臉上的情況下他都依然帶著這種笑容和語氣,一邊詢問著對手能站起來麼?一邊揮下拳頭打碎對手骨頭。
“當然,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