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這種福利的背後會有什麼風險麼?”
冷不丁的年輕男音在黑人身後響起,這個男音居然同樣說的是帶有以色列腔調的英語。
黑人猛然警覺,轉身過去但一個黑影卻比他轉身麵對自己身後的那個人的速度還要快!
一拳直接命中太陽穴!強勁的力量在瞬間讓這個黑人以為自己是被人用棒球棍直接倫到了腦袋上,強烈的眩暈感使得他在頃刻間將大腦裏麵的所有思維全部清空,就連身體最基本的反擊本能都無法運作起來,而對方似乎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二拳命中咽喉,左拳緊握但是一根手指指節微微翹起,這是南拳的一種迅猛攻擊方式,這種進攻的拳頭在擊中對方身體的時候除了帶來擊退效果之外還能給被擊中的部位帶來難以想象的痛感和殺傷!這也是他的大哥教他的格鬥方式的一部分。
他隻感覺到自己的拳頭上,食指觸碰到對方咽喉上麵也給堅硬的物體,但下一瞬這個物體卻直接碎掉!自己的拳頭毫無阻礙的前進,深入,最後觸碰到了對方的頸骨!
拳頭一扭,這完全是本能的下意識動作,在他的驅使下這幅身軀隻會使用出最快最狠最準的攻擊,要求以最快速度擊斃敵人!沒錯,是擊斃!
二拳餘威未盡,第三拳已經直接轟擊這個黑人男子的肝髒,對於在伊拉克過來的傭兵們,酒是最不可缺少的東西,在一個個都作為酗酒人士的代價則是他們的肝髒因為酒氣的熏陶變得無脆弱,被外力暴力轟爆的話,瞬間就會讓這個人失去所有的戰鬥力!這也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在擊碎了對方喉結並損傷對方頸骨的情況下依舊轟擊這個位置的原因!
噗!
類似於一聲被針紮破的籃球的聲音,這個身影的動作停了,同樣停止行動的還有被他攻擊的這個中年以色列黑人傭兵。
他的口中溢出血泡,雙眼在這一刻也變得通紅,這是腦神經找到致命打擊才會出現的症狀,他吃力的睜著眼睛似乎想要將眼前的這個襲擊他的人相貌給記住,但這個人一開始的那一拳不僅僅是讓他失去了戰鬥力,還在一定程度上損傷了他的視神經,盡管這裏有路燈,但他看到的依舊是模糊的一片,一個模糊但卻年輕的身影在他麵前的畫麵......以及那雙奇特的黃色眼眸。
中年的黑人傭兵倒下了,他那沉重的身軀在倒在石板路上麵的那一刻濺起大量的水花,將他眼前的這個男子原本就已經算得上濕透的衣服完全變成擺設。透過濕透幾乎透明白色的校服襯衫可以看到這個年輕的身影那纖細,但卻勻稱而有力的身軀。
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龐但是唐文月這對姐妹卻一眼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
“夜哥?!”
唐文月下意識的詢問,從身形上看他絕對是唐文夜沒有錯,但他身上那似乎不會停止的白色水蒸氣還有那種無形的狂氣,都讓她不敢確定這是自己的二哥。
“怎麼走的這麼慢?”
將濕透了的頭發往自己頭上一抹,唐文夜那張還算俊麗的臉便出現在這對姐妹的麵前。
盡管雨水打濕了他的臉,但唐文月姐妹還是能夠看清自己二哥臉上的那還未完全淡化的血跡,尤其是之前對付這個中年的黑人傭兵的時候,唐文夜那一拳可是結結實實的將對方的肝髒打爆,對方體內的血液在那一刻如同像是被放到了一個氣球中而氣球又被打爆那樣,造成高速逆衝上去,噴濺的血液毫不客氣的染了唐文夜一臉!
唐文夜隻是隨意的擦拭了一下臉,而這根本不可能將上麵的血跡擦掉,模糊的血花反而將他半張臉都染紅,使他看上去格外的可怕。於是這樣的事情就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喂,小月,你怎麼暈過去了!?那個家夥傷到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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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蒙托爾對自己的身體感覺非常不好。這並不是因為自己這個非洲的老家夥卻居住在這個潮濕的外國城市的不適應,而是來自自己身上的一些舊傷勢。
作為一個曾經行走於黑暗的Assassins(刺客),因為早年的工作過於認真和刻苦,導致幾次工作給自己身上帶來了一些永久的痕跡,這些痕跡在年輕的時候並沒有顯示出有什麼不對勁,但直到老蒙托爾身體漸漸老去不再年輕的時候,這些曾經在他眼中不起眼的痕跡卻成為了他無法承受的病痛。
腰部和腿部的痕跡又開始發作了,因為外麵的陰雨天使得氣溫下降,引得腰部和腿部像是被人用鋼針在骨骼上刮動般酥麻酸痛。
“可惡的天氣!”老蒙托爾從溫暖的被窩中坐起來,很是彪悍的對著外麵的大雨豎了一個中指。他隔著被子撫摸著自己的左腿膝關節的部位。
那裏曾經在三十年前在自己一次工作中被敵方的一個士兵用步槍打中,不過因為角度問題子彈並沒有粉碎骨頭穿透膝蓋,反而是想寄生蟲一眼卡在其中,直到十年前醫學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才被取出來。
但充滿細菌的黃銅子彈長時間的卡在骨頭之中已經造成了骨關節的感染,平常是沒有什麼事情,但一到陰雨天就會出現這種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