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走了,你要是自認為很有能耐的話就呆在這裏吧,我知道你膽大得什麼都不怕,我可不一樣,我雖然不怕,但是我有使命在身上,你要是覺得我的使命你沒有任何的責任的話我現在就走,你也自重!”
司馬燕如撇撇嘴,說道:
“好哥哥,咱能不能別鬧了?你說你一天除了逗我還有什麼事可做?還像大人嗎?簡直小孩都不是!”
嘉良被這句話搞混了,理不清層次關係,什麼大人不是,小孩也不是,那究竟是什麼玩意兒?難道是魔鬼?切——“
嘉良要走的話也早走了,要走是假,和司馬燕如開玩笑是真。嘉良坐在那幾乎快要廢棄的的廳堂裏,連蜘蛛網都肆意蔓延,嘉良看著牆角的蜘蛛網,覺得是上天的饋贈,這廳堂的窗戶開著,從外麵射進了幾縷光線,於是使得這個地方有了幾分的光亮,嘉良對客家說道:
“客家,來一壺酒!“
但是沒有人應答,嘉良很奇怪,於是走向了櫃台,那櫃台也是很長時間不用的,現在看起來斑駁異常,店家不在,他把腦袋伸了伸,也不見其人,嘉良猜想這家客棧這麼久不接客了,估計沒有備什麼酒,還是自己出去親自沽吧。
於是嘉良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外麵的陽光已經快要垂落,這座小村子卻還浸泡在熱鬧和喧嘩中,嘉良看不出絲毫的恐怖,好像什麼也沒有似的,但是天黑了又是什麼樣的場景呢?這個就很難說了。
嘉良在大街上四處遊走著,他想找個能沽酒的地方,但是找不到酒家,也真是運氣背了,嘉良在一棵大樹前停下了腳步,這裏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很是美麗,嘉良神往,他看到牧童趕著牛羊已經回來,樹木都齊刷刷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在風中搖擺著,應近夕陽的天空卻還保留著幾縷發紅的雲彩,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雲彩才會隨著夕陽一起散去,嘉良好像想起了什麼,他聽到了琴聲,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嘉良的心中頓起無數感慨,百感交集,心裏好像住了無數隻螞蟻,在騷動中牽引著嘉良的思緒。嘉良閉上了眼睛,這個畫麵好熟悉,但是這究竟——究竟是在哪裏見過的?他想不起來了,他隨之感到了痛苦,為什麼要想起以前的事情,為什麼要讓自己如此的痛?嘉良害怕、恐懼,更多的卻是好奇,嘉良想知道這一切都是來自哪裏的,都是為什麼,自己既然以前有過失憶,那麼失憶前的自己什麼樣子?這些問題 都無不糾纏著嘉良,讓嘉良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除了陷入更深的痛苦中之外五路可走。
嘉良的腦海裏掠過無數種畫麵,但是他不知道這畫麵代表什麼,究竟什麼意思?這或許就是自己以前生活的片段,這些畫麵零零總總加起來都會有這樣一個身影:
一個穿女人,她著紫色與綠色相間的 裙子,臉色具有紅暈,他的身上有一股香氣,嘉良甚至能夠聞得到,嘉良看到這個女人她在對自己笑,也不知道為什麼,嘉良隻覺得好奇,對她仿佛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她的頭發是白的,睫毛長得很有風采,很長,像是彩虹一樣,而且還不止一種顏色,她臉上也是泛起的紅暈是五色紅暈,令嘉良神往。但是痛苦的是嘉良並不知道她是誰,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嘉良感到更加的痛苦,這種痛苦是無可複加的,嘉良頭痛欲裂,他大喊道:
“為什麼?為什麼?這究竟為什麼?“
嘉良閉著眼睛喊叫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後一陣溫暖,他被司馬燕如擁抱了,司馬燕如知道嘉良在掙紮,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也很痛心,隻是每次掙紮之後嘉良自己卻並不記得,隻當是做了一場夢,嘉良被司馬燕如的溫暖催醒了,他好像全身沒有絲毫的力氣,頓時倒了下去,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了司馬燕如,照舊他並不記得自己喊叫過,隻是揉了揉眼睛,說道:
“我怎麼會睡在這裏,也真是的!我不是要沽酒的嗎?哎呀——我這一個人出來也真是誤事,要是提前帶上你就事半功倍了不是?”說著嘉良笑了。
司馬燕如也笑了,裝得很輕鬆 ,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實際上什麼都發生了,她心裏第一次感到害怕,為什麼會是這樣?這樣的生活是嘉良自己想要的嗎?他現在還正常嗎?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一切不都也還是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司馬燕如扶著嘉良站了起來,夕陽西下,牧童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了風還是肆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