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快如疾風,嘉良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這時驀然眾人一聲喝彩,嘉良正遊走在夢裏被一下子驚醒了,嘉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抬頭看了看台上,一怔,眼珠子差點兒跳了出來,眼神呆滯。心悸動得有點停不下來,他就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閉月羞花這比喻在她的眼前黯然失色。簡直比仙女下凡還要誇張。他一直不解這花魁到底是從哪裏請來的,他怎麼沒見過,要是見過,他一定會對她有清晰的印象。
那女子身體輕如飛燕,在掌上起舞那都不是個事兒,在指上起舞那都沒什麼不可能,女子身材妖嬈,揮臂間好似柳枝隨風招展,抬頭見笑意盈盈,姿容堪比粉豔之牡丹,柔波所至,萬人風靡,輕紗透著體香,雲鬢烏順,發梢所及,空氣為此凝滯,一顰一笑,一拘一容,無人不為此動容。
嘉良的那幾個朋友剛才還仗義地說,要將今天的妞留給他,這會兒眼睛直得像一束x光,可見朋友在遇到美女這事上要讓他們讓步那是不可能的。嘉良看了一會兒台上美女的舞蹈,又沒了興趣。心中想:不管這女人多漂亮和我毫無關係,我還是回去看自己的書吧,要讓老爹知道自己又去了煙柳之地,恐怕以後要錢又成問題了。嘉良這樣想著,不假思索又閉上了眼睛,也不對那女子有任何興趣了。
台上翩遷起舞的女子這時朝台下一望,一眼便盯上了嘉良,因為這人好像和其他男人有別,要擱現在,別人一定會懷疑,他不是同性戀,就是性無能。那女子仿佛要跟自己較勁:必須要讓所有的男人都對他垂涎三尺,於是便記下了正閉著眼睛修身養性的嘉良。
表演完了,人也漸而散去,嘉良也起身打算離開,看了一眼台上那個翩翩的身姿不見了,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抬起步子打算正要往外走,卻有一個人叫住了他:
“公子,請留步,姑娘有情!”
“姑娘?什麼姑娘?我沒有約你家姑娘吧!奧,或許是我的那幾個朋友約的,不是我,您可能是認錯人了,他們這會兒應該就是找姑娘去了,叫你家姑娘別忙,等會兒我朋友就到!”
嘉良廢話說得對方有跳樓的衝動,想想跳樓和人家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自己就虧大了,這麼一想,還是忍了吧。於是又開始耐心地解釋道:
“不是您說的那樣,姑娘提名道姓說是你,就是你了,公子,麻煩您走一趟!”
嘉良不服,憑什麼說走就走,這樣自己豈不是太沒有體麵了。
“你家姑娘還知道我的姓名,說說我叫什麼,以免真的找錯人了,你家姑娘也會很尷尬。”
眼前這位大叔顯然有要瘋的節奏,誰叫人家出生貴胄,有錢,沒辦法,繼續解釋說:
“姑娘指的是您,就是您,我看清楚了!”
“呃——大叔,你這樣,我知道妓院工作不好做,我今天真沒時間,我沒欠你錢吧?我走了,你難道把我綁了?”
說完,嘉良伴一個鬼臉,舌頭一伸,轉身就要走,這時,屏風後轉出一女子來,步履輕盈,約略有弱風扶柳之態,嘉良半斜將要離開的身體像被使了定身術,表情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