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揮袖拂過,水晶棺材還未靠近,便化為一地齏粉,龍尾呼嘯,卷起地上的粉塵,向著徐福迎麵掃至。
“孽畜!”徐福手中閃過一道光芒,抬手拍向掃來的巨尾。
“走!”鍾子悅暴喝一聲,翻身攀上蛟龍後背,小蛟心念相通,龍尾瞬間縮回,躲過徐福這一掌,四足離地,順著甬道入口處飛了出去。
越過岩漿,蛟龍徑直飛出岔道,前方洞穴緊窄,僅能供一人通行,小蛟身子陡然變小,鍾子悅尋了處堅硬地麵落腳,一把將化為蛇形的小蛟抱在懷裏,拚命前行。
“鍾大哥!”吉川纓子站在岩漿流邊呼喚一聲,隻覺一道強風吹過,腰肢被攬起,眼前景色飛掠而過,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洞外退去。
到得洞口,鍾子悅甩手將小蛟丟在地上,抱起一塊巨石向洞內丟了進去。
“快走!”鍾子悅拉著吉川纓子,小蛟緊跟其後,拚命的向停船的地方跑去。
“轟”剛才被鍾子悅丟進洞中的石塊激射而出,直朝鍾子悅身後射來。
鍾子悅奔跑中,轉身,揮拳,將石塊擊飛,二人堪堪跑到船邊,卻見一襲黑衣的青年身影正立在船頭,微笑的看著他們。
徐福!
“小友,你的速度好像不夠快啊。”徐福抬起右腳,輕輕一跺,整座船隻在一陣轟鳴聲中瞬間解體,化為漫天的木屑。
鍾子悅見海船被毀,拉著吉川纓子後退兩步,將她護在身後。
“你既然是尉繚的徒弟,應該叫我一聲師叔的。”徐福看著鍾子悅,目光閃動。
鍾子悅低頭沉默,陡然間身子一陣抖動,嘴裏嘰裏咕嚕說出一堆聽不懂的話來,鬆開吉川纓子的手,片刻之後,便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氣息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鍾子悅口中傳出,“癡兒,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執迷不悟,要學此邪術嗎?”
徐福臉上的笑容一僵,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鍾子悅,“你......”
“你和尉繚隻習有半部魍魎秘術,尚能活到現在,為師為何不能做到?”鍾子悅口中蒼老的聲音說道。
徐福身子定住,仔細打量鍾子悅,眼神中充滿疑惑,“不對,當時我明明將你......”
“哼!”鍾子悅冷哼一聲,雙手抱元守一,左腳斜跨,擺了一個姿勢,“你可還記得這個動作?是當初授藝時,老夫教你的第一個行氣法門。”
“裝神弄鬼!我先將你擒了再說。”徐福厲聲喝道,作勢欲撲。
鍾子悅不為所動,也是一道冷喝“這也不學,那也不學,你到底要學何術?”
徐福聽聞此言,身體陡然一僵,愣在那裏,這是他學藝時鬼穀子所說之話,當時場中並無第三者,眼前這人是如何得知的,難道?
趁著徐福愣神的工夫,鍾子悅一把攬起吉川纓子,縱身跳上已然變成巨龍的小蛟後背,二人一龍瞬間衝出小島,入海遠遁。
“豎子!膽敢騙我!”徐福見鍾子悅逃走,暴喝一聲,起身邁步,腳下海麵上掀起層層滔天巨浪,向著前方逃竄的身影滾滾卷去。
浪尖之上,徐福飄然而立,一襲黑衣,仿佛與身後的黑夜溶為一體,看著鍾子悅的身影,眼中殺意彌漫。揮掌間,一張巨大無匹的掌印拍了過去。
“嘭”鍾子悅口噴鮮血,擋在蛟龍身前硬生生受了這一掌。
“潛進海底!”鍾子悅喝了一聲,小蛟心領神會,背上騰起一道氣幕,將鍾子悅和吉川纓子罩住,翻身向海底深處潛了下去。
“調頭,我們從海底回日本!”鍾子悅回頭看見徐福的身影也跟著沒入海底,追了過來,忙催促道。
蛟龍加快速度轉身向北,不多時,便近了九州島。
“不要上岸,繞過去!”鍾子悅立在蛟龍背上,死死盯住追來的徐福,看著身後鋪天蓋地的掌影,“沿著底部穿過去!”
蛟龍遊動身子,不斷前行。
“轟”道道掌影擦身而過,擊中九州島根部,瞬間將整個島的底部削去大半。海麵之上海嘯連連,整個九州島大地劇烈動搖,所有建築瞬間倒塌,死傷無數。
“哈哈,再走,去前麵,我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親手毀了自己辛苦建立了一千多年的國家!”鍾子悅大笑著,指揮蛟龍遊走的方向,繞過九州島,直奔本州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