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吉川纓子這才回過魂來,見那隻怪物早已消失不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鍾子悅手中的箱子,有胳膊拄著身子,挪動身體下了馬車,隻是剛一著地,便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鍾子悅一把拽住,看著她笑了笑,“不用怕,它經常一睡就是幾個月的。”
吉川纓子點點頭,躲到吉川池秀旁邊,卻是不敢靠的鍾子悅太近了。
“馬走不動了,扔了太可惜,怎麼辦?”騰原一郎促狹一笑,上下打量著鍾子悅,“你力氣大,要不扛著它走吧,馬匹可是很珍貴的。”
“一邊去。”鍾子悅白了他一眼,看看天色,突然笑道“我有辦法了,肯定不會浪費。”
說完,在騰原一郎不解的目光中,鍾子悅抽出騰原一郎腰間的細刀,對準馬脖子刺了下去。“噗”血花飛濺!
日本多山多水多樹,等到鍾子悅將馬肉洗淨,放在火上烤熟時,騰原一郎才將刀身擦拭幹淨,滿臉不悅的一屁股坐到旁邊草地上。
“我這刀是用來殺人的,你居然拿它殺馬?太羞辱人了。”
鍾子悅將一塊馬肉烤好遞給吉川池秀,又串了一塊放在火上烤著,扭過頭來拍拍這個一臉怨氣的家夥,“別那麼小氣嘛,反正都是見血的。”
騰原一郎搶過肉串自己來烤,走在對麵坐下,索性扭頭不再理他。
……
而此時,距此處尚有半日路程的京都,村上家族府門外,一名青年武士抱臂站在那裏。
門口處,十幾名武士手持太刀,將青年圍在中間,如臨大敵。
青年武士身上並未配有任何武器,左眼處用眼罩蒙住,看著對方這種陣勢,不由的笑了笑,“我隻是想跟村上大人切磋一下而已,不用這麼緊張吧。”
為首的一名武士死死盯住這名青年,開口說道“柳生十兵衛,誰都知道你們家是德川將軍手下,在京都這段日子裏,被你挑翻了的武士家族不下十個,現在居然跑到村上家來找事,真當我們好欺負了嗎。”
柳生十兵衛攤開雙手笑了笑,“我隻是想借鑒一下他們的劍術而已,村上大人不會一直不見客吧。”
“啊”身後一名武士忍受不住,舉刀向著柳生十兵衛砍了過來,還未擦身,頓覺一股大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躍過院牆一頭栽倒,摔昏了過去。
“世人皆知,我柳生三嚴從不殺人,但是我要去的地方,想要拿的東西,沒人能攔的住!”
“八嘎!”為首武士一聲暴喝,十幾人抽刀圍了上來。然而片刻之間,在一片慘叫聲中,十幾名武士太刀脫手飛出,身子被柳生十兵衛一腳一個踢飛出了老遠。
那名為首武士更是被奪了太刀,一腳踹到牆上,後腦勺撞了一下,頭腦微沉。晃晃悠悠剛想要站起,陡見自己的刀直直向他飛來,擦著耳邊插進木牆。
柳生十兵衛看都不看地上不停翻滾慘叫的武士,邁步進了村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