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鍾子悅看著這隻傻鬼也有些無語,舉起右手對還在發愣的騰原一郎說道,“讓你看清的是符號,不是動作。”
騰原一郎這才恍然大悟,認真看了看,散出些許微弱魂力,手中也開始亮起一個個略顯黯淡的符號,漩渦滾動,朝著地上那半片鬼體拍下。
“滋!”
“啊!”僅剩的半片鬼體發聲含混不清,由於鬼體還在虛實間不斷轉換,慘叫聲聽起來斷斷續續,更加滲人。
騰原一郎看著又少了一隻腳的那半片鬼體,尷尬的撓了撓頭,右手一路上推,終於在時有時無的慘叫聲中將另外半片鬼體吸了進去。
弑魂巫術在騰原一郎手中使出,弱到了極點,這一幕若是被傳授鍾子悅巫術的老婦人看到,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活過來再吐血三升死去。
“為什麼我用起這個法術來,隻能一點點的吞?”騰原一郎舒了口氣,擦汗說道。
鍾子悅看著鬼體消失的地方,心裏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當初他等到凝秀頭七之時想要問出凶手,卻始終聽不到凝秀的聲音,還有幾次遇見其它鬼魂也是這樣。直到遇見傳他巫術的老婦人,聽見女鬼的聲音才知道,雖然人鬼殊途,最主要還是魂體虛實的原因。可惜凝秀魂魄隻剩一絲,也早已沒了蹤影,那縷殘魂肯定不會被鬼差看中,抓入地府。如果凝秀的最後那縷精魄沒有消散的話,倘若能夠找到,再以屍氣滋養,能不能修出實體呢?
“喂!”騰原一郎伸手在鍾子悅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鍾子悅收回心神,笑了笑,沒有答話,說道“試探完了,正主該出現了,你不怕嗎?”
騰原一郎擺擺手,“之前確實有點怕,不過有你在這,就算打不過他,也能拖住。你又沒我跑的快,所以沒什麼好怕的了。”
鍾子悅聽的一愣,這種話居然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不像是日本人的作風啊,尤其騰原一郎看上去還是一名極為傳統的武士。
“哈哈,開玩笑的。幕府不想和我家族開戰的話,宮本武藏是不敢殺我的。”騰原一郎笑著說道,突然麵色一凝“不對,這老家夥心狠手辣,殺人從來都是毫不顧忌的。”
鍾子悅皺眉看向前方,問道“宮本武藏多大年紀?”
“五十多歲啊,你來日本這麼久,不會沒聽過吧?”騰原一郎聽了聽帳篷,發現沒有動靜,回頭說道。
鍾子悅拍拍騰原一郎,指著前麵密林處,正在走向他們的的那個年輕武士說道“那麼他就不是宮本武藏了。”
騰原一郎抬頭看去,發現來人二十七八歲左右,一身武士打扮,身配一長一短兩把細刀,卻是宮本武藏的拿手武器。
“你們是在說我義父嗎?”青年武士邊走邊抽刀在手,微笑著衝二人說道,“他老人家還在雲遊,我叫宮本伊織,聽說赤發君打敗了服部半藏,特來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