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兄有所不知,我這個師弟雖然看上去瘋瘋癲癲,毫無正形。對道術領悟卻是極深,就算我全力出手,也不一定能留得住他。”張顯庸笑道,“隨他去吧,除了修道,其它事情他並無耐心,等他鬧夠了,自然就沒事了。”
仇天壽右手屈指,一道冰氣疾射而出,將那片火海撲滅。
“既然張天師如此說了,那就無妨,還是大事要緊。”仇天壽說道。“十六年前,你就算到今年乃是天、地、人三煞齊出世之時,不知可曾算出是哪三個人?”
張顯庸抬頭望天,良久才說道“天煞出,天災不斷;地煞出,赤地千裏;人煞出,伏屍百萬。三煞齊出,國將不國!”
說罷,忽爾大笑“如此千載難逢的時機,你我二人聯手,定能一展宏圖,成就不世霸業。”
“這三煞之中,天煞和人煞本座心中已有定論!”張顯庸自負說道。
仇天壽麵上一喜,“哦?是何人?”
“這半年來,我一直派人暗中調查,已能確定當日棲霞山方傲天臨死之時,將貓妖妖丹送給的那名少年,就是天煞!”張顯庸轉身走進草廬,提筆在案前宣紙上寫了三個字“鍾子悅”!
仇天壽緊隨而至,皺眉道“鍾子悅?好像在哪裏聽過?對了,是小七!那麼人煞呢?”
張顯庸並不說話,轉而在紙上又寫了一個字,“莫”!
仇天壽見到莫字一愣,“天師是指?”
“不錯,正是茅山掌教莫長風之子,莫重光。”張顯庸笑道。“可惜莫長風還未死,莫重光煞意未凝,取不得他的血。”
仇天壽點點頭,又開口問道“地煞之人,天師可有眉目?”
張顯庸放下筆,將案上的宣紙揉成一團。“地煞隱藏極深,我懷疑他的煞意最早引發,逃過了我的感知。”
“這......”仇天壽皺眉。
“仇兄不必心急,天煞現世之時,曾有兩人並未死去,或許其中就有地煞,隻不過被天煞氣息掩蓋罷了。”
“那兩人現在何處?”仇天壽急切說道。
“其中一人資質平庸,我已派玉兒接近與他,並暗中相助。還有一人,在我刻意安排之下,已被方才那位劉承明師弟看中,收了關門弟子。現在已經離開龍虎山,下山遊曆去了。”張顯庸說到這裏,麵色狠厲,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好好好!”仇天壽大笑,“原來一切都在天師掌握之中,若真是那人,到時殺了劉承明,再引發他的煞意,以三煞之血為引,大事必成!”
張顯庸聞言笑道“你我二人密謀了十六年,每顆棋子都要安排妥當,莫要出了差錯。”
“此言甚是!自從十六年前,你算到三煞齊出,天下大亂。我便收了七名陰辰出生的女童認作義女,暗中培養,隻等今日。我這便發教主令,讓她們七人各自尋找目標,伺機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