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諸葛亮與司馬懿對峙洛陽,法正可領精兵五萬北上過黃河,直達上黨、占晉陽、進北平,平定東北,經略東北,養精蓄銳,隨時平定黃河以北。北麵已經有數十年太平,未經曆戰亂,突入奇兵,定然無所防備,如此穩操勝券。
第三:法正從荊州出兵取宛城,約吳國攻揚州、徐州。兩路夾擊。這樣萬一吳國偷襲荊州,就非常麻煩。此乃下策。
第四:奇策:奇策在此,誰與爭鋒!
是日,數日的炎熱炙烤著大地,驛道上稍有風起,便揚起塵埃,數騎過去更是帶起一股煙塵。蟬藏在林中鳴叫不止,犬則張著嘴,吊出舌頭哈著呼吸,戰馬難耐酷暑,躁動不安,士卒大多坦胸露乳發散些熱量。大地承受著太陽的烘烤,萬物都在經曆著這個盛夏。
諸葛亮準備了飯菜,邀眾將士一起享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魏延請命領精兵一支出壺關依山而走繞過宛城奇襲汝南,孔明笑道:“此計過險,若不能成則傷我軍士氣。我軍養精蓄銳,東出潼關,依法進兵,何愁不勝?”魏延計策被拒,麵有不悅。
法正知曉魏延想立軍功的心思,也知道魏延的計策很可能能行,但諸葛亮向來謹慎從不弄險,白白浪費了一條險計,也是妙計。法正笑著對孔明道:“丞相不納文長險計,我倒有一計,隻需文長和子龍相助。”孔明笑道:“哦?不妨說與亮聽。”法正湊近對孔明道如此如此,孔明大驚,輕搖羽扇,思索片刻道:“此計果然如平地驚雷,若成則可令魏國翻然傾覆。”孔明又皺眉道:“若不成則我軍如失一臂。此計太過驚險。”
法正道:“丞相莫要遲疑,此乃千載良機,此計與周亞夫平定七國有異曲同工之妙,乘司馬懿無法分身之時便可實施。”眾人聽得法正與孔明二人爭論,都聽得的雲裏霧裏,唯有鄧艾以聽出了其中的奧妙,拍案叫絕,眾人皆驚。孔明笑著對法正道:“鄧艾日後或可為大將。”法正笑道:“鄧艾日後非但是大將,且是百年難得的良將。不然當時我就不會將其拐到荊州。”鄧艾迷惑道:“艾出身低微,無美名。法軍師如何得知艾?”法正笑道:“你當時在新野為一小吏,家有老母。但我能觀身後百年,料定你日後必成良將,不可屈身於違魏。故秘密派人將你母親接到江陵,好賺你投我漢室”鄧艾拜服。
是日,眾人散去,法正對孔明道:“再過二十年,魏國將有兩人會是俊傑之才。一者為鍾繇之子鍾會,字士季。少有異才,為眾人賞識,將輔佐司馬氏征戰四方,能屢出奇謀,有良平之才。然而此人有異誌,最終會反叛,為亂兵所殺,一生的功業都百費了。二者為陳群之子陳泰,此人遠見卓識,識時務,穩重有謀,待人寬仁,有國士之風,可謂良將謀臣。鍾會此人危險,可在其未顯露之前,將其除去。陳泰可用計將其逼至絕路,他定然歸降,為我主所用。”孔明感慨道:“聽孝直一言,勝讀書十年。”
又問道:“再過三十年,將如何?”法正道:“再過三十年魏國又將出現兩位俊傑,一者為羊祜,字叔子,泰山平陽人,此人敦厚樸實,善養士卒。二者為杜預,此人乃京兆杜陵人,性情恢弘,有料敵製勝隻能。羊祜祖上數代為官,不宜得手。然杜預他日卻在關中降生,待其成人,可辟為武將。”
這日法正在函穀關巡視軍務,突然斥候奏報,說司馬懿已經返回許昌,曹丕又命其領兵前往洛陽鎮守,如今正在途中。
法正大喜道:“我等的時機來了,快請趙雲、馬超、魏延、薑維四位將軍來此。”“等一下,再請諸葛丞相也來。”斥候應聲而去。
法正與諸葛亮等人在房內研究出兵計劃,諸葛亮雖麵有喜色,卻總緊縮眉頭。法正知曉孔明在擔憂什麼,安慰道:“孔明莫要擔憂,此次出兵與漢周亞夫有異曲同工之妙,貴在不測,勝在神速。下一步,隻要精心策劃,偷襲汝南便不是難事。若得汝南則曹丕的許昌難保,黃河以南便再也不屬於曹魏了。曹魏在東南與西北經略數十年的各處要塞守備皆如雞犬瓦礫,不攻自破。”
孔明道:“若孝直執意如此,亮有錦囊三枚,非緊要關頭不可打開。”法正接過錦囊一看,那包裹錦囊的布帛竟然是十多年前流行於荊州的鳳尾錦。這鳳尾錦是劉表喜愛美觀,特意讓人設計的,當時風行一時。劉表死後,曹魏重黑黃色,鼓勵大量織造粗布麻衣,就很少見鳳尾錦了。法正頓時對孔明敬佩萬分,簡直如神明一般,其他人想不明白,法正是一點即通。
法正瞬間就就明白一切,這說明:孔明早在隆中高臥的時候就已經料到十幾年後可能出現的情勢,並且已經想出了這條奇策,就連這條奇策中間一些環節會出現的問題和解決的方案都想到了,如此神人,難怪千年難得一見。真個是千年難有,天降神算子,謀略冠古今,奇策蓋萬世。史書上司馬懿就曾言:“孔明多謀而少決。”如此高深的謀略卻一味追求謹慎,而導致決斷的很少,太可惜了,簡直是對神級智謀的糟蹋。孔明不適合當統帥,隻適合做軍師,精於謀略卻寡於決斷。
話說眾人聽完法正的安排以後,那魏延對法正的計劃大加讚賞,佩服的五體投地,馬超與薑維也欣喜若狂,隻有趙雲依舊謹慎淡定。奇策在此,誰與爭鋒!
法正將魏軍降卒的衣物領了五萬多套。讓一萬水軍及四萬士卒穿上魏軍的衣物,將魏延、趙雲、馬超、薑維、王雙、孫平都換上了魏軍的將軍的衣物,自己也挑選了一套穿上。
法正要求軍中的各位教導員認真負起責任,做好將士們的思想工作,一切以遵守紀律的宗旨。法正帶著五萬將士迅速登船,大船都以幔布遮擋。派遣以富商打扮的人員數十名,乘船沿兩岸先行,備足銀兩負責打點兩岸的魏軍崗哨,隻說是做絲綢和馬匹生意,好不容弄到一大批蜀錦和西涼戰馬,運往兗州及青州販賣,因戰事阻隔無法從陸上東行,隻好結伴順流東下,也好減少沿途官府征稅。
沿途遇到的崗哨大多收了銀兩便輕鬆放行,也偶爾遇到個釘子擋住去路,假扮的富商便會帶他們上船檢查,法正則乘機將其拿下。或者由富商拖延時間,由假扮成魏軍軍官帶著魏軍裝扮的的將士拿了印信,設法將其拿下。總之一路而下要安靜,要迅速。
話說,月明星稀,微風蕩漾,黃河水靜,蛙鳴蟲唱,不知不覺已經行了五天五夜,是日傍晚時分已經抵達青州地界。法正命將士們將所有船隻鑿沉,帶上七天口糧,迅速向濟南席卷而去,法正命趙雲、薑維領二萬精銳繞過濟南直取北海,命馬超領輕騎二千攻曆城、泰安、章丘。
濟南城上崗位哨兵稀稀落落,這足以見證此處已經有數十年未經曆戰爭了,燈光如豆,人影散慢。法正命新組建的訓練不足一年的關中特種兵打先鋒。這些關中特種兵身上裝備齊全,尋找到疏漏的地方就將套索扔上牆頭,熟練地攀上城牆,不到一刻已經上去了幾十個,迅速手起刀落,砍掉附近幾個守衛。留二三十個支援後麵隊友上城牆,其餘的迅速往城門洞殺去,城門洞的守軍早已在睡夢中驚醒,紛紛前來抵擋。那特種兵一排手雷下去,看守城門的兵士早已屍體橫飛,這就是科技的力量。法正在蜀中將火藥和炸藥配製出來,同時做出了炮彈,炸彈,手雷這些新式玩意兒,讓古老的中國科技先邁進將近兩千年。
還有負隅頑抗的魏軍士卒,一排手弩連發過去,根本無人能擋,關中特種兵以砍瓜切菜、摧枯拉朽的迅猛姿態奪取了城門洞。城外大軍在魏延的帶領下洪貫而入,迅速占領濟南城。濟南城太守羊辛帶領幾個親信輕騎從北門逃走。不到一個時辰,濟南全城盡在掌握。
法正安排費詩整理府庫物資,並往下邳方向運送。法正留孫平殿後,自己帶領魏延領兵迅速趕往下邳。閃電戰在於神速,兵貴神速!
法正抵達下邳時,隻見城上燈火明亮,城頭士卒整齊,刀槍林立。法正見此連連叫苦,下邳太守蔣濟,法正知曉此人的厲害,所以才馬不停蹄趕到此處,不想這人竟然已經知曉。法正打馬上前勸蔣濟到:“蔣公,我奉天子之命,率兵來徐州救蒼生於倒懸,光複漢室。蔣公明理之人,何不早鑲義舉,為漢室棟梁,他日封侯拜相也少不了蔣公。”蔣濟一身書生打扮立在城頭大笑道:“法正,你休要花言巧語。你此番千裏偷襲,深入重地,吾隻需堅壁清野,待我主大軍一到,汝等皆為刀下之鬼,汝不知死期將至,卻來誘我降賊,豈非徒勞?識時務的,速速下馬受降,不然下邳城下便是爾等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