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明的指揮員務求在敵國內解決糧草供應問題。就地取食敵國一鍾的糧食,等於自己從本國運出二十鍾;奪取當地敵人飼草一石,相當於自己從本國運出二十石。
要使戰士勇於殺敵,就要激勵軍隊的士氣;要使軍隊奪取敵人的軍需物資,就必須用財物獎勵。因此在車戰時,凡繳獲戰車十輛以上的,獎賞最先奪得戰車的士卒,換上我軍的旗幟,將其混合編入自己的車陣之中;對於敵人的俘虜,要給予優待、撫慰和使用他們。這樣就會戰勝敵人而使自己日益強大。
所以,用兵貴在速戰速決,不宜曠日持久。
深知用兵之法的將領,是民眾命運的掌握者,是國家安危的主宰。法正想的都是這些問題,然而司馬坤他們則不同。
例如一日,司馬坤又欲火難耐,致使一小童從後門進入法正府上借瓢,蔡芬就住在後門附近,聽的真切,又認得那小童,自然知曉期間意思。於是穿戴好豔麗的衣服,梳妝打扮停當,吩咐侍女,看好房間就是,自己出去隨意走走,那侍女懂得主人心思,會心一笑不提。正是;合歡桃杏春堪笑,心裏原來別有仁。
就說這瓢,有詞單道這雙關二意:
這瓢是瓢,口兒小身子兒大。你幼在春風棚上恁兒高,到大來人難要。他怎肯守定顏回甘貧樂道,專一趁東風,水上漂。也曾在馬房裏喂料,也曾在茶房裏來叫,如今弄得許由也不要。赤道黑洞洞葫蘆中賣的甚麼藥?
那司馬坤見丞相夫人蔡芬來了,如天上落下來一般,兩個並肩疊股而坐。小童一麵點酒來吃了,司馬坤問:“前日歸家,法丞相沒問甚麼沒?”蔡芬道:“他問外出見什麼新鮮事沒,我說道新鮮事倒是見到一樣,見一個獵戶背著一頭老虎在街上賣,足有三四百斤。”說畢,司馬坤連忙安排上酒來,擺在房內,二人交杯暢飲。這司馬坤仔細端詳那蔡芬,比初見時越發標致。吃了酒,粉麵上透出紅白來,兩道水鬢描畫的長長的。端的平欺神仙,賽過嫦娥。
動人心紅白肉色,堪人愛可意裙釵。裙拖著翡翠紗衫,袖挽泥金帶。喜孜孜寶髻斜歪。恰便似月裏嫦娥下世來,不枉了千金也難買。--右調《沉醉東風》
司馬坤誇之不足,摟在懷中,掀起他裙來,看見他一對小腳穿著老鴉緞子鞋兒,恰剛四五寸,心中甚喜。一遞一口與他吃酒,嘲問話兒。蔡芬因問司馬坤最近做官可順意,司馬坤告他說:“平日輔助知府大人打理錢糧賬目,雖然數目繁雜,卻也難不倒他”蔡芬問道:“長安那邊房屋如何處置。”司馬坤道:“那幾間房屋租給一家店鋪老板了,租金很低,他們也樂意。不圖賺錢,權當是讓他們幫照看一下。”蔡芬又問:“今後在成都有何打算?”司馬坤道:“暫時在成都知府屬下先幹著,若幹的好,自然有表奏。以後回長安,將來也好升為戶部侍郎。”
司馬坤嘲問了一回,向袖中取出銀穿心金裹麵盛著香茶木樨餅兒來,用舌尖遞送與蔡芬。兩個相摟相抱,鳴咂有聲。那小童隻管往來拿菜篩酒,那裏去管他閑事,由著二人在房內做一處取樂玩耍。少頃吃得酒濃,不覺烘動春心,司馬坤色心輒起,露出腰間那話,引蔡芬纖手捫弄。原來司馬坤自幼雖飽讀詩書,卻也常在三街四巷瞎混,根下猶帶著銀打就,藥煮成的托子。那話煞甚長大,紅赤赤黑須,直豎豎堅硬,好個東西:
一物從來六寸長,有時柔軟有時剛。
軟如醉漢東西倒,硬似風僧上下狂。
出牝入陰為本事,腰州臍下作家鄉。
天生二子隨身邊,曾與佳人鬥幾場。
少頃,蔡芬脫了衣裳。司馬坤摸見牝戶上並無毳毛,猶如白馥馥、鼓蓬蓬發酵的饅頭,軟濃濃、紅縐縐出籠的果餡,真個是千人愛萬人貪一件美物:
溫緊香幹口賽蓮,能柔能軟最堪憐。
喜便吐舌開顏笑,困便隨身貼股眠。
內襠縣裏為家業,薄草涯邊是故園。
若遇風流輕俊子,等閑戰鬥不開言。
那蔡芬從此以後,常和司馬坤做一處,恩情似漆,心意如膠。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