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孔明料到司馬懿會決心搶奪水源,定然用避實擊虛之計。孔明讓張翼領兵敗逃,給司馬懿攻擊水源的信心,不留一兵守備水源,減小損失,於樹上刻字,調動司馬懿兵馬回援。卻暗自裏伏兵與山林上,夾擊魏軍攻打潼關的大部兵馬。孔明知曉函穀關有司馬懿臨走前,留下的防備,不可能輕易攻取,所以不派一兵去攻關。如此計算下來,孔明用一水源,調動了司馬懿的大部兵馬,並殲滅其一部,近三萬魏軍,而自身死傷不足一萬。
諸葛亮用兵,正兵無敵,能洞若觀火,秋毫明斷,對付司馬懿的奇兵也是綽綽有餘。司馬懿雖然深諳兵機,通曉兵法,擅長領兵,精於算計,但是麵對諸葛亮卻是一計難施。唉,諸葛亮就是司馬懿的克星啊。然而,亢龍有悔,月圓則缺,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喜極則泣,興盡則悲,此乃天道。諸葛亮雖克著司馬懿,但是世界卻能讓司馬懿笑到最後,這便是天數。
法正在蜀中發展科技,整日計算作圖,規劃廠房,選拔能工巧匠,精研圖紙,推敲各種機械原理,如齒輪的法線,輪廓線,偏差,齧合線,分度圓,齒頂圓之類的。法正從蜀中和長安學院裏選些成績不錯的學生,讓他們形成三五支團隊,相互競爭,互相學習,共同研討科技方麵的問題。
電學學的好的,去搞研製發電機、電燈去;機械學的好的設計變速箱、機床;化學學的好的去研製炸藥、橡膠、玻璃;生物學的不錯的去搞優良種子;商務學的不錯的,去研究市場運作;管理學的好的,讓他們先去開創一些小規模作坊。總之各有所學,各有所用。
軍營裏也不乏機敏睿智之人,法正每月就受邀一兩次去軍營談兵論計,若有能力不錯之人,都可以得到鍛煉。法正這日在軍中談兵,周圍圍上來的都是十八九歲二十幾歲的年輕軍士,法正每次和他們談論起來總是興致勃勃,這些人都是希望,都是未來數十年蜀軍的中堅力量。
隻見法正這日,坐於眾軍士中間,眾人都坐在下麵,大樹旁邊靠著一塊大木板,畫了些許字跡線絡。法正為眾軍士講道:“管理兵員多的部隊和管理兵員少的部隊道理一樣,抓住編製員額不同這一特點即可;指揮大部隊作戰與指揮小分隊作戰的基本原理是一樣的,掌握部隊的建製規模及其相應的指揮號令就行了。統帥三軍將士,能讓他們立於臨敵而不敗的地位,就在於巧用奇兵,變化戰術。進攻敵人如同以石擊卵,這是以實擊虛的效果。”
就有軍士問道了:“何為正,那又何為奇?丞相就給我們講講清楚吧。”
法正就笑道:“一般作戰都是用正兵交合,以奇兵取勝。因此,善於出奇兵的人,其戰法變化如同天地那樣無窮無盡,像江河一樣不會枯竭。終而複始,如同日月的運行;去而又回,像四季的更迭。樂聲不過五個音階,但其演奏的樂章卻變化無窮,喜不勝聽;顏色不過五種色素,可是五色的變化,就看不勝看;滋味不過五種,可五味的變化,更令人嚐不勝嚐;戰術不過奇正,但奇正的變化,卻是無窮無盡的。奇與正互相轉化,就像順著圓環旋繞,無始無終,沒有盡頭,又有誰能窮盡它呢? ”
又有軍士就說了:“我聽人說,高手用兵在於勢。”
法正笑道:“湍急的流水飛快地奔瀉,以至於能衝走石頭,這便是“勢”;鷙鳥疾飛,搏擊食物,這就是短促急迫的“節”。因而,善於作戰的人,他所造成的態勢是險峻的,發動攻勢的節奏是短促的。勢就像張滿待發的弓弩,節就是觸發的弩機。
善於作戰的指揮員,總是從勢中尋找取勝的戰機,而不苛求部屬。因而,他能恰當地選擇人材,巧妙地運用勢。善於運用勢的將帥,他指揮軍隊作戰,就像滾動本石一樣。木頭、石塊的特性,放在安穩平坦的地方就靜止,放在險陡傾斜的地方就滾動;方的容易靜止,圓的滾動靈活。所以,善於指揮作戰的將帥所造成的有利態勢,就像從千仞高山上滾下的圓石那樣。這就是所謂的“勢”!””
法正問道:“你們有誰能說說行伍之間,如何取勝?”
下麵有個青年軍官站起來道:“旗幟交錯,人馬紛壇,要在混亂中作戰而使軍隊行陣不亂;渾渾沌沌,迷迷蒙蒙,行陣周密就不會打敗。在作戰中,混亂產生於整治,怯懦產生於勇敢,軟弱產生於剛強。嚴整與混亂,是由組織編製好壞決定的;勇敢與怯懦,是由勢態優劣造成的;強大與弱小,是由實力大小對比顯現的。因此,善於調動敵人的將帥,容易給敵人造成一種假象,敵人就會上當受騙;給敵人一點甜頭,敵人必然會貪利進攻;以小利引誘,用精銳的部隊來等待敵人進入圈套。 這就是白起之所以勝,趙括之所以敗的原因。”
法正笑道:“孺子可教也,蜀中俊傑多,你輩切莫辱沒了蜀中男兒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