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略曰:卒未專親而罰之,則不服,不服則難用。卒以專親而罰不行,則不可用矣。故曰:視卒如嬰兒,故可與之赴深溪;視卒如愛子,故可與之居死地。厚而不能使,愛而不能令,亂而不知理,譬若驕子,不可用也。兵以賞為表,以罰為裏。令之以文,齊之以武,是謂必取。紀要綱目:一曰輕,二約慢,三曰盜,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亂,七曰誤,此治軍之禁也。
若期會不到,聞鼓不行,乘寬自留,回避務止,初近而後遠,喚名而不應,軍甲不具,兵器不備,此為“輕軍”(有此者,斬之)
受令不傳,傳之不審,以惑吏士。金鼓不聞,旌旗不矚,此謂之“慢軍”(有此者,斬之)
食不稟糧,軍不部兵,賦賜不均,阿私所親,取非其物,借貸不還,奪人頭首,以獲功名,此謂盜軍(有此者,斬之)
若變易姓名,衣服不鮮,金鼓不具,兵刃不磨,器杖不堅,失不著羽,弓弩無弦,主者吏士,法令不從,此所謂欺軍(有此者,斬之)
金鼓不聞,扣金不止,按旗不伏,舉旗不起,指麾不隨,避前在後,縱發亂行,折兵駑之勢,卻退不鬥。或左或右,扶傷與死,因托歸還,此謂背軍(有此者,斬之)
出軍行將,士卒爭先,紛紛擾擾,軍騎相連,咽塞道路,後不得前,呼喚喧嘩,無所聽聞,失行亂次,兵刃中傷,長將不理,上下縱橫,此謂亂軍(有此者,斬之)
屯營所止,問其鄉裏,親近相隨,共食相保,呼召不得,躍入他位,幹誤次第,不可喝止,度營出入,不由門戶,不自起白。奸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飲食,阿私所受,大言驚語,疑惑吏士,此謂誤軍(有此者,斬之)
斬斷之後,完事乃理也。
奏折呈奏漢主,漢主覽畢,見言辭有孫吳之風,又與百官議論,費禕對孝直的奏折誇讚有加,蔣琬也點頭讚成,漢主於是頒布告示,明令軍紀。西北士卒訓練才漸漸轉為嚴肅,紀律嚴明。
話說羌王的十萬駿馬送達長安,漢主遣蔣琬前往接受,命孝直將駿馬分配下去。孝直來參觀十萬駿馬,果然氣勢不凡,毛色紅的似火,白的如雪,黑的如墨,彩的如霞。孝直大喜歎道:“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華騮、綠耳八駿齊全了!”
孝直將十萬匹駿馬分配給了先前的拐子馬陣營,將拐子馬陣營調整為左右各五萬,配十萬駿馬。又將先前的五萬多匹好馬打造成重騎兵團,打造鐵甲騎兵,由張飛統領。於是五六十萬的西北大軍中出現了十五萬的強大騎兵,這些騎兵在平原上無疑是步兵的克星,是決勝的關鍵。騎兵團出動,如同雄鷹翱翔在藍天,如同猛虎咆哮在林莽,衝擊敵方的陣營如同摧枯拉朽,掃蕩原野如同秋風蕩落葉。
孝直又前往西平尋找一歌叫做王雙的人,孝直的記憶力,王雙一員難得的武將,曆史上曾將張翼打成重傷,武力絕對不凡。來到西平,見到的都是農人種莊稼,詢問了半日才知曉確實有一個叫做王雙的人,不過此人不善於務農,善於打獵,終日在山間打獵。
孝直無奈就與隨行在王雙家門口等待,王雙有老父老母,將孝直引入家中,燒水沏茶。家中比較貧寒,可是吃的卻也不缺,滿屋子掛的都是野味,有兔子,山雞,野豬,麋鹿,獐子等,這些野味都是被剝皮之後,烤幹水汽,掛在牆上,不會腐爛變質。
天色將晚,之間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手提標槍,扛著一頭野豬從外麵進來,老者忙介紹道:“這便是犬子王雙,就是大官人要找的人。”王雙將野豬放在桌子上,疑惑問道:“爹娘,咋屋裏來了這麼多人,俺從沒見過。”嗓門大的很,簡直要震的屋裏牆壁的塵土都要紛紛落下。孝直一間大喜,這家夥身長八尺,虎背熊腰,麵目凶惡,比起張飛也不會遜色多少,絕對是一員悍將。
孝直正上下打量著他,一時間竟忘記了自我介紹,王雙雙眼一睜,瞪著孝直道:“你咋了,俺有什麼地方不對,你這樣看著俺?”孝直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