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最後,想起了右丞相,於是向右丞相說及此事。孝直笑道:“此事容易,隻低調邀請朝廷要員,事先說好,並不張揚,到時候再請陛下主公為你們主婚,如此,人數不超過五十,就不算是十分張揚。又有陛下等文武要員在列,就不算是有失你家族門麵。這樣倩兒希望的低調簡潔做到了,又能提升你薑家門麵,一舉兩得。你看如何?”薑維一拍腦門道:“右丞相此策甚好,維咋就沒有想到呢?”孝直大笑道:“要是所有事情你都能想到,還要我這個右丞相幹什麼?你還年輕,要虛心學習。”薑維受教。
其實,薑維這樣做是最明智的,誰也不得罪,還能從孝直那裏得到正確的解決方法。這個事情隻是個開端。自古以來,就有一個難以回避的問題。常常有媳婦問丈夫:“你的媳婦和老娘全部掉進水裏,隻能救一個。你選擇救誰?”丈夫會很無奈地問:“可不可以同時救兩個?”媳婦大喊:“不行,隻能救一個。”丈夫就無語了。
是日,漢主領著蜀漢文武要員幾十個,前來參加薑維的婚禮。薑維一身新郎裝扮似乎要將在場的趙雲比下去的樣子,雄姿英發,儒帶飄揚,麵目英俊,風流自顯。薑維扶著倩兒下轎,一身紅妝的倩兒在薑維的攙扶下顫巍巍步入婚姻的殿堂。漢主與薑維母親高坐與堂上,天地拜過,再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一對玉人終成眷屬,是日孝直忙著陪酒,忙著張羅這些同僚。
劉巴喝得暈暈乎乎,滿臉通紅,舉起一杯酒,搖搖晃晃,走向孝直道:“右丞相,法孝直,早聞你文采超人,今日可否現場作詩一首,以賀今日氣氛?”說畢,一杯酒又灌入口中,身子已經歪向一旁的酒桌了。眾人一陣大笑,漢主等皆望著孝直,嚴重盡是期待,孝直知曉此番又要獻醜了。於是舉杯而歌,歌曰:
蘭陵美酒鬱金香,
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處是他鄉。
眾人皆勾起了絲絲鄉愁,漢主笑道:“朕也思念故裏,奈何曹魏在東,疆場未定,我等好兒男,當勵誌圖強,救天下與水火,還安平與蒼生。”眾人皆點頭稱是。於是直到眾人皆醉,方才收場。留下了滿院燈火,照耀著園中的池水。
薑維與倩兒這一晚,一個結束了處男之身,一個結束了處女生涯,交歡魚水,不足為外人道也。
孝直已經快有兩年沒有進過蔡妢的房間了,這日,夫人勸孝直去蔡妢那裏,說蔡妢的日子過的清苦。正是花樣年華,正是火熱的青春,孝直卻經曆了無雙的突然事故,哪裏還有半點心情在這上麵,即使有時候在道旁看到貓兒交歡,看到鳥兒雙宿雙飛,心中會偶爾有些波動,可是當回到家中,走近無雙的房間,這一切又讓孝直回到了冰冷的現實,無雙冷漠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孝直的心也提不起來激情。至少在這方麵,都快要麻木了。
來到蔡妢的房中,果然房中的簡陋就可以看出,主人沒有用心裝扮過,衣衫掛在櫃子中歪歪斜斜,桌子上隻有一張琴,筆墨紙硯,也冷冷清清,銅鏡旁的胭脂水粉殘缺不全,窗簾還算不錯(這時本來的)孝直雖然後悔娶了這個妻子,害得自己在荊州遇險,將無雙害成那樣,可是當走近這個房間的時候,似乎對房間的主人又多了許多憐憫,就像孝直當初毫不猶豫救下她一樣,一種無法抵擋的憐憫。蔡妢見到孝直進來,忙上前見禮,當晚孝直便在蔡妢房中歇息,孝直能做到的就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