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達堅守渭水北伯言謀取壽春城
話分兩頭,話說孝直領兵屯於五丈原,司馬懿便在渭北緊守對峙。那邊鄧艾在陳倉訓練士卒,研究攻取扶風的策略,一日鄧艾忽聞曹真領軍前往抵禦羌兵,又聞報曹真大敗,退往新平。
鄧艾立即命張翼守陳倉,自己領兵一萬五,徑直攻赴扶風。張既仔細思索以為先敗了羌兵十萬,再對付蜀兵要容易許多。否則羌兵人數眾多,又氣焰囂張,是為禍患。張既臨走是交代守城將領要堅守不出,無論是哪路兵來,不可出城迎敵,守城將領欣喜答應。
此時張既正在破羌兵,而這邊鄧艾的兵馬就抵達了扶風城下,扶風守將見到鄧艾領兵而來,便之用弓箭射住,並不出戰。鄧艾命人日夜佯攻扶風,扶風將領始終不出。鄧艾卻私底下遣人裝扮做魏國兵將,裝扮成經曆了一番死戰的摸樣,朝漢興求救。
漢興將領朱靈,見到情勢危急,立即本部兵馬來救扶風。鄧艾伏兵與半道將其擊潰,朱靈領敗兵返回漢興,剛抵達城下,一聲炮響城上旗幟招展,鄧艾早已遣人乘其離開守備鬆懈之時取了漢興。既得漢興,立即布置城防,又上書稟報捷訊。
孝直聞報,一觀軍圖,笑道:“鄧艾立一大功也!”忙叫來雲長並諸將觀看。陳倉,五丈原,漢興正好是掎角之勢。眾將無不欣喜。
法令頒布下來,蜀兵與魏民相間耕作,民二分,軍一分,並不侵犯,軍民各有所得,魏民皆安心樂業。司馬師入告其父道:“前翻蜀兵截去我許多糧草,今又令蜀兵與我民相雜屯田與渭濱,以為久計,此似真為國之大患。父親何不與孝直約期大戰一場,一決雌雄?”司馬懿道:“我奉旨堅守,不可輕動。”正言間,呼報張飛在河對麵罵戰,說是:“要是敢於出戰就讓魏軍退後三裏紮寨,讓出一片地方,好布陣開戰。”司馬師笑道:“古人有半渡而擊的戰例,不如假意退後三裏,待其渡的一半,立即回軍攻擊,可收奇效。”司馬懿笑道:“不必著急,我自有破敵之計,隻是此時時機不到。”司馬懿在司馬師耳邊道如此如此,司馬師道:“父親此計若成,長安必定無憂,蜀漢大軍將再無歸路,天地不應,看他法正還能囂張。”司馬懿隻是囑托到:“切不可泄露機密。”
卻說魏將皆知孝直以巾幗女衣辱司馬懿,司馬懿受之不戰,又失了渭南大寨。眾將不忿,入賬稟報司馬懿道:“我等皆大國名將,安能忍受蜀人如此之辱!即請出戰,一決雌雄。”司馬懿道:“並不是我不敢出戰而甘心受辱。奈何天子明詔,令堅守勿動。今若輕出,有危君命矣。”眾將忿忿不平。司馬懿道:“你等既然要出戰,待我奏準天子,同力赴敵,何如?”眾將盡皆允諾。
司馬懿乃寫表遣使,直至宛城軍前,奏聞魏主曹丕。曹丕拆表覽之。表略曰:“臣才薄任重,伏蒙明旨,令臣堅守不戰,以待蜀人之自敝;奈今法孝直遺臣以巾幗,待臣如婦人,恥辱至甚!臣謹先達聖聰:旦夕將效死一戰,以報朝廷之恩,以雪三軍之恥。臣不勝激切之至!”丕覽訖,乃謂多官曰:“司馬懿堅守不出,今何故又上表求戰?”太尉賈詡道:“司馬懿本無戰心,必因法孝直恥辱,眾將忿怒之故,特上此表,欲更乞明旨,以遏諸將之心耳。”曹丕然其言,即令衛辛毗持節至渭北寨傳諭,令勿出戰。司馬懿接詔入帳,辛毗宣諭曰:“如再有敢言出戰者,即以違旨論。”眾將隻得奉詔。懿暗謂辛毗曰:“公真知我心也!”於是令軍中傳說:魏主命辛毗持節,傳諭司馬懿勿得出戰。蜀將聞知此事,報與孝直。孝直笑道:“此乃司馬懿安三軍之法也。”雲長問道:“孝直何以知之?”孝直道:“司馬懿本無戰心;所以請戰者,以示武於眾耳。豈不聞: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安有千裏而請戰者乎?此乃司馬懿因將士忿怒,故借曹丕之意,以製眾人。今又播傳此言,欲懈我軍心也。”眾將敬服。
此後每每孝直遣張飛罵戰,司馬懿便立即領兵要來與孝直廝殺,每次領兵剛到寨門,就有辛毗持節在營門外擋住司馬懿,道:“奉天子令,不許大都督出戰。”魏將眾人雖然皆心有怨氣,可是也隻得服從天子號令,鬱悶返回。
話說曹丕自己引兵抵達宛城準備攻擊青泥隘口的蜀兵,早有細作報入東吳,說是魏主領兵往宛城去了,像是要與蜀漢爭鋒。
孫權召集眾臣商議對策,呂蒙道:“此時正好出兵北進,穩步進軍,水陸並進,取下壽春不難,壽春既得,揚州便屬我東吳。”張昭道:“此時進兵正好糧草足備,吳王可是依呂子明之言進行。”在座的陸遜麵有愁色。孫權問其故,陸遜道:“壽春有武有張遼謀有劉曄,恐難以攻取。”呂蒙道:“我軍占據了合肥廬江,水軍在由長江開進洪澤湖。水路夾擊,再者夏季來臨,暴雨一來,壽春地勢低窪,極易被水困。若攻城困難,我軍便放水淹了壽春城池。如此壽春安能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