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祭壇周圍的樹又開始長的茂盛。之前的祭壇可能樹比較多,九笙根本沒有注意到有哪一棵樹特別的奇怪,如今被羅雙指出來之後,頓時有了一種“啊……原來如此”的感慨。或許是九笙的錯覺,九笙覺得這棵樹收斂了自己的精神力,所以才會顯得如此的平凡。
九笙打量著這棵樹然後轉向後麵帶著麵紗的羅單:“這棵樹和你的壽命有什麼關聯嗎?”羅單走上前來,看著這棵樹,眼睛裏是說不出的滄桑然後走向前,然後一隻手觸摸著樹幹,不知怎的,九笙一瞬間就覺得羅單仿佛是手貼著樹的心髒一般。
羅單朝著九笙的方向看來,明明是看著九笙,但是眼睛卻不是很有神,有些嘶啞的聲音,卻有幾分的性感,緩緩道來:“那顆果實……好像就是這棵樹全部的精華,而曆代的神女就好像和這棵樹有著不解之緣,自從果子摘了之後我就日漸衰老了呢……”
九笙簡單的想了想,羅單想表達的意思大概就是那顆果實就是她的生命力吧,敬神村當真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息,那個傳說中的神女到底通過這些樹想要幹什麼,這片大陸像這樣的村子又有多少個,像羅單這樣的聖女又有多少個。
還有一點是九笙怎麼也想不懂的,這顆果子,這個村子顯然是和雲麓學院的校內比有了關係,但是是什麼關係,至今還是不太清楚,但是九笙心裏知道,雲麓學院是和神女沒有關係的。
想到這裏好看的眉毛就皺在了一起。過了好一會兒,九笙再次抓起羅單的手,握住脈搏,仔細的把了把羅單的脈搏,平靜穩定,根本不像是發生了什麼事的人,隻能放下她的手作罷:“羅單,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少掉的似乎就隻有你的青春。”
羅單輕笑一聲:“我當上了聖女的那一刻就知道我身上的責任,青春算不得什麼。”自從羅雙被製成了人皮鼓之後,羅單的氣息越發的神冽起來,整個人都透露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整個心裏就想著如何替羅雙守著她所喜歡的村子。
九笙可惜了一會兒這樣的妙人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羅雙走了之後,那麼沈夜去哪裏了?”
羅單愣住了,自從羅雙被製成了神鼓之後,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沈夜去了哪裏,這麼想起來,似乎是很久沒有看見過沈夜。羅單閉著眼感受著敬神村的氣息,畢竟整個村子都在她的恩澤之下和平的發展著,找個沈夜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足足有了十息有餘,都並未找到沈夜的氣息。
沈夜,就像是羅雙,就像是羅單的青春,也一並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九笙往沈夜住的屋子的方向走去,羅單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麵,氣氛低沉的可怕。“吱呀——”的推開沈夜的屋門,裏麵收拾的一塵不染,整整齊齊,幹幹淨淨。比較值錢的東西好像都帶走了,唯獨正屋的櫃台上放著新鮮的果盤,和上好的靈木雕刻的靈位,上麵寫著“羅雙之位”,右下角還鐫刻的一排娟秀的小字“——沈夜之妻”。
看來沈夜像是剛剛走了沒多久。至少就是這兩天。九笙突然看見了桌上一封書信,將它拿給了羅單。羅單看過了之後久久的不發聲。過了許久才歎了口氣“唉……”然後對九笙說道:“沈夜說羅雙身前很想出門走走,所以帶著羅雙的骨灰出去遊曆了。”
九笙點了點頭:“那這樣也挺好的。”
九笙好似想起來了其他的事情,突然的問道羅單,語氣甚至有一些急切,一點也不像是平時的九笙。她盯著羅單的眼睛,很認真的問道:“羅單,你們的神,你們的神女,你見過過嗎,她還活著麼?”
羅單不解九笙的著急,但是還是如實的告訴了九笙:“神女說是庇佑我們村,但是實際上從來沒有現過身,每當一個神女的代言人隕落的時候,神鼓便會嗡嗡作響,然後飛到下一任代言人的麵前。”
九笙聽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包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