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弑母殺舅的仇人,大波浪的牙根兒都快咬碎了,她真恨不能現在就一頓亂刀剁爛啞巴叔。可是,父親的話他不能不聽,況且,今天對方人多勢眾,明顯是有備而來,容不得她發威。所以,盡管大波浪怒火中燒,可她還是在忍耐中暖語相候。
黃毛早就該死了,關這兩個孩子什麼事?啞巴叔語速平穩道。適才發生的事,他在暗中早已看到,假如蝦仔不推出那輛公路賽模型,他也不會這麼快就現身,他是想通過此事,考量一下我和蝦仔的應變能力。
有人說,是他們動的手。
誰?
這個我不能講。
沒有證據,你隻能放人。
啞叔,我敬你,但不等於我怕你,人,我今天必須帶走!大波浪口中的“您”被“你”所取代。
嘿嘿,你試試。啞巴叔道。
他還會笑,他居然還會笑!
啞叔,真的一點麵子也不給?
唉!我已經在給你麵子了。
你、你……思忖再三,大波浪還是缺乏動手的勇氣:啞叔,這麼做的後果很嚴重,暉哥……
不要跟我提大頭暉,有本事讓他親自來找我。啞巴叔不耐道。
啞叔,你為什麼替這兩個撈仔出頭?
他,啞巴叔一指我,是我的兒子,幹兒子。
蝦仔用疑惑的眼神望向我。我一撇嘴,一聳肩,表現出無辜的樣子。
好……好……啞叔,我們後會有期。走!大波浪帶著手下憤然離去。
啞巴叔,啞巴叔。獲救後的我和蝦仔共同高呼。
住口。上車。啞巴叔臉色一變道。他讓人送環姨去了醫院。
啞巴叔動怒。我和蝦仔乖乖地上了切諾基。
啞巴叔在打電話:暴露了,他倆暫時得離開僑港。對,摩托……是,我想項暉現在已然知道了……嗯,今天就走,馬上,我會安排!
啞巴叔撂下電話說,去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