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臭小子,本姑娘雖然不打小孩子,但你若是一味地對我無聊,管你多大,本姑娘照揍無誤!”
粉寶兒不再多言,反而朝著惠兒拌了個鬼臉。
惠兒氣癲了,剛要出手教訓這黃毛小子幾下,卻被念兒攔下,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還有少主在此,不要鬧事。
惠兒跺了跺腳,很是委屈地看了眼念兒,站到了一旁。
見那小丫鬟終於消停下來,而自己的情緒也有了些許緩和,皇甫渣渣這才道:“夫人身子向來安好,還有功夫傍身,若非有人刻意加害,何以突然吐血暈厥?!而從丫鬟口中得知,近日我家夫人所見的陌生人隻有道長一個,這讓本少爺不得不懷疑,是道長您對我夫人下的手!”
“皇甫少主此番質問,真是讓貧道難以回答。直到現在,貧道方知昨日的那名女施主是尊夫人。但這並不代表就是貧道害得尊夫人吐血暈厥。換言之,若真是貧道所為,貧道又怎會自投羅網?難道貧道怕活得久,想早些趕赴黃泉,這才靜等著被抓?”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來此?”
皇甫渣渣不知怎地竟然問出了一個這麼白癡的問題來,鬧得殤子楓莞爾不已,看了眼之前報信的家丁道,“難道他沒跟你說嗎?今兒一早貧道聽聞皇甫夫人昨夜突發怪病,至今無人能查出病因。想必藥石對此症並不效果。而恰巧貧道卻懂些玄門之術,興許能對症下藥。所以,貧道此番前來,自然是為夫人診治的。”
“本少爺憑什麼信你?”
麵對皇甫渣渣地不斷質問,殤子楓不慌不忙,隻道:“就憑直到現在為止,尊夫人依舊未醒。否則……”頭偏向先前那幾位郎中逃離的方向,一笑道:“皇甫少爺就不會這樣著急了。”
“你能保證救醒夫人?”皇甫渣渣心道,這道士若是敢一口允諾,那便證明夫人此番出事,定與這老道有關。而這老道定也是有著別翻的目的。如此一來,他要小心應對了,一旦夫人蘇醒,他定不會讓這臭道士成功逃離。
望著皇甫渣渣的雙眸,殤子楓眼底有金光泛過,似乎洞穿了他的心中所想,淡淡道:“要看了才能知道。”
屋內,殤子楓穩穩地坐在榻邊,雙眼微眯,右手雙指扣住了南宮芷晴地脈門。這一刻,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唯有粉寶兒看著帥爹此時嚴肅的模樣,小嘴兒一抿,憋著笑。隻有她此時知道爹爹在做什麼。用七個字形容,那就是“裝模作樣的神棍\"。
不久,殤子楓終於緩緩地睜開眼睛,麵漏疑惑。
皇甫渣渣見狀,即便知道對方可能的回答,但還是控製不住地問道:“怎麼樣?”
“貧道並未查出任何病症,的確是中了邪。”
又是這句話,皇甫渣渣的麵色逐漸陰沉,不厭其煩地再次問道:“那可有法子解?”
若是沒法子,那就休怪我出手無情了。不論真相如何,夫人都是見過這臭道士以後才會變成這樣的。他不管這臭道士是何背景,就算是天璣閣的弟子,晴兒如今這番,他也得必須找個人出氣。否則他會憋瘋的。
皇甫渣渣毫不遮掩地運轉自身功法。殤子楓也敏銳察覺出了異樣。
不錯嘛,幾年不見,竟然一舉突破到了道法葵英之境。果然是大家族的子弟。雖非太初天罡訣,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粉寶兒也感受到了皇甫渣渣突如其來的威壓。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時辰未到,她宛如普通人,若是那家夥出手針對爹爹,她該怎麼辦?!
殤子楓不慌不忙,好似沒感受到皇甫渣渣釋放的威壓一般。隻是搖頭蹙眉,似有什麼要說的,卻又礙於什麼始終沒說出口。
皇甫渣渣見他這副模樣,心頭一喜,因為他並沒有在這老道的臉上看到其他人那般束手無策的表情。僅有的不自然,也隻是有些無奈,像是……
“道長有何為難,但講無妨。隻要能救夫人,什麼都可以!”
“少夫人病發之前,情緒可曾有過異常?”
“異常?”
皇甫渣渣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按理說,打從認識夫人以來,即便夫人對自己有過多次教訓,但總體來說,還是識大體的,做事都會給自己留幾分顏麵,不會像昨晚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來教訓他,更不會口無遮攔,竟然一語道出了自己的姓氏。
這次出來本就低調行事,而且這還是夫人的建議,哪怕昨日自己的行為有些不當,惹惱了夫人,但以夫人識大體的秉性,不至於如此衝動。
被殤子楓這麼一提醒,皇甫渣渣倒真是覺得昨晚夫人的表現有些異常。
見皇甫渣渣略有所思,殤子楓不自覺地牽動唇角。心道:“大魚,終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