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擺、連、踢----------”
不用說,肯定是從殤子楓嘴裏冒出來的。殤子楓從小就有個毛病,每次出招都會喊出招數,也因此惹來不少的笑話。
沒辦法,誰讓他就會這種揚愣二怔的招數,而且這種招數還是和無賴打架時琢磨的,所以這時候使出來,真真要辣瞎所有人的眼睛。
皇甫渣渣這也是第一次與殤子楓交手。殤子楓資質平庸,這他是知道的。拿他當軟柿子捏,這也是他所想的。然而此時冷不丁地見到殤子楓這種動作,即便早有心理準備,還是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不隻皇甫渣渣在笑,就連空中觀戰的師兄們也掉了一地的下巴,一個個絕望地捧著肚子,快要笑出內傷來了。
千仲離和李純陽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了,畢竟他們不能像弟子們那樣,想笑就笑,完全不顧及身份,所以隻能憋著。就連玄誠那臭雞蛋的臉也在憋著笑,已然將殤子楓當成了笑話。
紅姍此時也傻了眼。這是什麼招數?還沒打開腿就抬那麼老高。還有他的屁股,撅那麼翹幹嘛?還有他的手,對手在前方,他往後麵擺作甚?金雞獨立?還是一隻擺著屁股的……金雞?
我勒個天,瘋了------
嗚呼長歎,淩長風和紅姍同時扶額--------
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麼,那到底是個什麼姿勢,是人能擺出來的嗎?還有,比賽都開始半炷香了,那倆人在搞什麼鬼?一個做著滑稽的動作,另外一個在原地傻笑,這還叫比武嗎?
“哈哈哈哈哈哈,蘇……”杜澤本想叫蘇兄的,又想到蘇景奇之前說讓他在禦虛門中喊他師兄,於是改了口,“蘇師兄,哈哈哈哈,你看看他,你看看那家夥在做什麼!笑死我了!”
蘇景奇沒好氣的甩了他一眼,“好笑嗎?”
“不好笑嗎,哈哈哈哈,你……”說著說著,杜澤發現蘇景奇的眼神不對勁,知道他是不樂意了,於是連忙閉了嘴。不禁暗暗叫苦,那家夥出了那麼大的洋相,蘇少怎麼還一臉嚴肅的樣子,不該趁機笑笑麼?
“你懂什麼!”蘇景奇叱了一句,於是低頭沉吟。半晌,他又抬起頭,“我問你,憑上次皇甫渣渣尋釁滋事那一條,你認為他該受怎樣的懲罰?”
“應該不算什麼大事吧?”杜澤不解,“我們私自下山都隻是懲罰幾棍子,想必他那種,頂多再多挨幾棍子,這事就算完了。”
蘇景奇輕哼,“那些太初境高手可是下了殺手的!要是換做別人,那天能活命嗎?”
“可事實卻是皇甫渣渣吃了虧,按理說這事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是執法堂的大師兄,他的地位比四大首席弟子還要高。你沒聽別人說麼,除了衛倫,執法堂他可是說一不二的。就算他能饒了我們,可皇甫渣渣的所作所為,若你是楚河,你會輕易地放過他嗎?”
杜澤沉默了。想想那天的驚險,換做是他們,恐怕早就成了皇甫渣渣的刀下鬼了,又怎會饒了他。
蘇景奇又道:“不知為何,現在想來,我總覺得事有蹊蹺。按理說,禦虛峰的山路上,守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有風吹草動便會有弟子出現。可當初跟他們下山的時候,我也曾留意過周圍,並沒發現任何異動。然而回山之時,我卻感覺到有很多眼睛在盯著我們,若非楚河,我們早就被攔在山下了。再者,皇甫渣渣被人明目張膽的扔在山路上,竟沒引起守山弟子的注意,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當初一心隻想著挑起皇甫渣渣跟東方璃他們的衝突,並沒想太多,如今想來,若非遇見楚河,就算他們能順利回山,恐怕也逃不過執法長老的嚴懲。退一步講,這麼多人下山又一起回山,守山弟子不可能不知道,若是有人去執法堂告他們一狀……
蘇景奇並不信那些守山弟子會因為他們是新人而為他們開小灶,唯一的解釋就是……
看來,楚河在這事情上,起了不小的作用。亦或者,是……衛倫……
蘇景奇越想越心驚,連忙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於是不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他眼神眯縫,直射場中,嘴角隨之挑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其實,你們能留下來,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