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已到全,幾人不約而同地邁前了一步,想要爭相發言,卻唯獨葉瀟站在原地沒有動。
四個道場的明爭暗鬥已然成了禦虛門獨有的風景線。作為四大道場的大師兄,自然也不甘人後,都想在新入門弟子麵前表現一番,好為自己的道場多積攢些人氣。
葉瀟表麵上波瀾不驚,心裏卻是沒好氣地將他們三個人都白了一次,對他們嗤之以鼻。承師傅之命,他今天本就不打算做什麼,更不屑在新人麵前表現。既然他們喜歡爭,就讓他們爭去好了。
“桑南,卓羽,你們倆連這也要跟我們東黃道場爭嗎?”步穀挑了挑眉,有些不悅。
“步穀,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就隻有你東黃道場才有資格站在這裏為新人考核嗎?”卓羽不屑道。
“有沒有資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師傅既然放權讓我代替師傅站在這裏,我就有權利考核這些新人。”步穀傲然道。
“步穀,你可看清楚了,不隻你一個人代替師傅站在這裏,我們也是一樣,憑什麼隻允許你單獨考核?”卓羽反駁道。
“好了兩位師兄,既然幾位長老們都放權讓我們來為新入門弟子考核,就是想讓我們四個在新人麵前留個好印象。可是幾位現在的表現,完全背離了幾位長老的初衷,你們難道不覺得如此做法,會讓這些新人看笑話嗎?”葉瀟在四人之中輩分最低,不過他的話,聽在兩人耳朵裏雖不中聽,卻是很有道理的。事實證明,他們都聽了進去,隻見二人輕甩衣袖,互視了一眼,目光交彙間,發出呲呲的火花。
葉瀟見二人狗咬狗的模樣暗笑不已,不過表麵上卻顯得很是平靜:“此次考核共分五項,隻有最後的比試是四位長老親掌。既然如此,出於公平,我們何不如每人考核一項?”
“那你說,誰第一個考核最適合?”卓羽問道。在他看來,往往第一個出場考核的都會給眾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同樣也能反映出誰的資曆最深。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不想爭第一的人,便不是個好人!
葉瀟不知他已暗中躺槍,眼眸在幾人臉上掃過,見桑南一直沒有說話,他沉吟片刻,隨即抬眸朝著桑南拱了拱手,正色道:“桑南師兄身為虹天道場的首席大弟子,同時也是我們四人中唯一突破到戌衝境的高手。所以葉瀟認為,這第一項考核,由桑南師兄來主持,乃實至名歸。”
彈指間,葉瀟將這個擔子直接挑給了桑南,言外之意也就是在說他們兩個沒資格與桑南爭。在抬高桑南的同時,貶低了卓羽和步穀,還讓他們無法反駁。不得不說,葉瀟這招禍水東引的妙哉。
果不其然,桑南聞言很是得意,拋給葉瀟一個識趣的眼神,看也不看那倆黑著臉的人一眼,就徑直走了上去。
笑話,戌衝境高手,誰敢駁斥?卓羽和步穀充其量也就是葵英境高手,而葉瀟也是剛剛邁入葵英境,所以葉瀟在其他三人麵前,說起話來才沒什麼力度可言。不過此時,葉瀟的這些話也由不得他們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