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糾結啊,其實他也不確定他的瞬影六步能不能逃出她的手掌心。且折騰了一夜,他也餓了,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也確實沒多少力氣可以使了。且這裏畢竟是冰嬋的地盤,她想怎麼樣,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難不成,他們真如二哥所說的那樣,就隻有坐以待斃、任人宰割的份嗎?
冰嬋的耳力何等厲害,殤子玉的蚊子聲,她照樣聽得真切。
跑?哼!真是異想天開,打從你們闖進來的那一刻,我就沒打算讓你們走出去,更何況……
這小子的賭技不是一般的厲害,若非她這次巧施伎倆,恐怕連她也會栽跟頭,如果第三局還跟這小子比搖骰子的話,怕是不好蒙混過去了。
心思急轉間,冰嬋美眸一亮,心生一策,直視殤子楓的眼睛,道:“骰子,我們也比過了,再比搖骰子的話,就沒新鮮感了。所以……”
她勾了勾唇角,蓮步微移,一陣香風撲過,她淺笑挑眉,道:“我們不如賭點新鮮的,如何?”
“有什麼新鮮可賭的?”殤子楓還真不知道,除了搖骰子、推牌九外之外,還有什麼賭法。
“賭,是對未知事物的臆測,隻要是未知的事物,我們都可以拿來作賭,不是嗎?”
“理倒是這個理兒,可我們得先把話說清楚,不管賭什麼, 賭之前必須把規則說清楚,讓我敗也敗得心服!”
殤子楓的言外之意就是上一局他輸得不甘心,這一點,冰嬋豈會不明白。
“好,一言未定。”
話罷,冰嬋衝著身邊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上前一步,欠身附耳。
冰嬋和侍女低語了幾句,未幾,侍女帶著無比驚詫,轉身離開了。
殤子楓見到這一幕心下甚是狐疑,真不知這小妞又再搞什麼鬼。管她呢,既然跑又跑不掉,何不靜下心來想想對策。
沒多久,就見侍女抬著一把鑲玉古琴回來,她躬身,將古琴擺在了大廳正中間。
屆時,古琴異彩流光,驚鴻四座,凡是懂琴的人,都不難看出此琴的獨特,不似人間凡品。
殤子楓並不通曉古琴,他一皺眉,這小妞弄了這麼一把古琴過來,是想要和他比試琴藝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他從小到大從沒摸過琴,真要是比琴,他肯定會輸,這點毫無疑問。
殤子玉心下也不由得狐疑起來,和殤子楓有同樣的疑問。
“小妞兒,我又不懂琴,你拿一把琴過來是想為本少爺撫上一曲嗎?”
見形勢於己不利,殤子楓表情浮誇,索性露出本來性子,也不在這跟她客客氣氣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少爺我還怕你咋的?
聽見殤子楓如此稱呼冰嬋,眾人都習以為常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一旁,誰也不敢進來搭茬。
反觀慕紫凝此時,頭上黑線直掉,這丫的,比她還神氣,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連她都不敢這麼跟冰嬋說話,這小子倒是牛哄哄的很。
對於冰嬋的身份背景,慕紫凝雖沒有什麼具體概念,但心裏也有些底,知道她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就連姑姑見到她,都要給她幾分薄麵,可見,冰嬋又豈是區區一個坊主這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