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申屠的屍體輕輕放下之後。他二人連忙將身形懸起,淩空結印,幻起隨身武器。並釋放出強大的殺招向著左承鶴所在就刺了過去。
周圍僅剩的那幾十號魔領弟子見狀也是一聲怒吼,提起手中的長刀。跟著戎煞二人衝殺上去,懷著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打算跟對方血拚到底。
“死到臨頭,你們還敢做無畏掙紮,真是找死!”隨著一聲怒吼,天璣閣掌門易陽子與道衡真人羽衣同時出手!
伴著二人手起法訣,數十米內的空氣瞬間變得滾熱,形成一股極為強大的巨浪,對著戎煞和娑羅襲來的方向,便連連轟出了數十掌。
掌風強悍,甚至將身後的道門弟子,都震退數步,也難挺住身形。
而天戈見那幾十紅衣弟子,竟然還不知悔改,與己方刀兵相向,打算頑抗到底。當下怒上心頭,隨即大手一揮,窄日劍再次出鞘,伴著呼嘯勁風,在魔領弟子之中霞光穿梭。
唰!唰!唰!
一道道青色劍痕,在呼嘯聲中泛出,形成萬縷赤芒。若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到那劍痕之中攜帶著的少許血液。
隻是片刻間,那群衝上來的紅衣弟子,便踉蹌的倒在地上,躺在血泊當中。
娑羅與戎煞也在易陽子和羽衣的掌風之下化成了飛灰,憑空消散了。
上官天澤,此時已經麻木了。他雙手無力的撐著地麵,呆呆的望著前方,那一個個消失倒下的背影。眼眸中的光亮,也漸漸暗淡下來。
一個統禦南域千年之久的魔領。一個千百年來令六大派聞風喪膽的魔領。一個接受過成千上萬無家可歸災民的魔領。一個讓人又敬又畏的魔領,就這樣亡在了自己的手裏。
那曾經與父尊一起,統一魔宗的兄弟們,也因自己澤被蒼生的心性而死。
“正魔不兩道,千載難消弭。早知有今朝,何必言罷兵!”上官天澤高聲呐喊,湧出無盡悲傷。
他悔恨,他怨毒,他甚至已經恨透了天下蒼生。就是這個蒼生之念,讓他失去了最佳統一正魔兩道的機會。哪怕是爭霸天下,對於當時的他來說也有那個實力!
然而,就因為他的一念之仁,將魔領推到了今日這場莫須有的戰爭來了!
“上官天澤,你已窮途末路,還不快乖乖交出幽熒劍!”
前方人群之中,突然躥出一魁梧大漢。刀指上官天澤,厲聲喝道。
“幽熒劍?”上官天澤緩緩抬頭,雙眸甚是滑稽的凝視著眼前這位長相極為邋遢的壯漢。隨後不自覺的仰天長笑,一副笑傻子的表情。
“你!你!你!”壯漢一愣,被上官天澤的笑聲氣得接連說了三次“你”字。這才出聲喝道:“你笑什麼!”
“你居然還問我笑什麼?”上官天澤說完,繼續咧嘴大笑。好像是聽到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如果不曉得上官天澤的身份,在場的道門弟子還真以為他是個瘋子。
“你!”
他被氣得差點背過氣。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曉得在此人麵前還是說不上話。於是便轉頭看向天戈等人,拱手詢問道:“天戈掌門,您看怎麼辦?”
天戈並沒有答話,而是徑直走到上官天澤身前,看著他那癱軟在地的身軀,俯首而道:“上官天澤,如今你已沒的選擇,隻要你交出幽熒劍。本座方可念你百年未造殺孽饒你一命。並且給你找個農家小院,讓你安享晚年!”
“安享晚年?”上官天澤笑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則是搖頭冷笑,並未搭言。
他心知多說無益,已經懶得再搭理他們了。再與他們多說一句話,那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哼!既然你如此寧頑不化,那本座便送你去見你那些死去的屬下。待你死後便掏空你的霸冥峰,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將它藏於何處!”
看天戈並不想多言,羽衣當下拂塵懸起,作勢就要將上官天澤斃於龍須之下。
“住手!!”
就在上官天澤雙眸緊閉,欣然赴死之時。一個輕靈而又盡顯虛弱的身形從霸冥峰之巔飛下,到了斷魂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