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兩國邊境盡是嘩然。
東洲國一方要求將那百夫長處死,並要求陵天方麵作出賠償。而陵天方麵自是不會答應。於是,原本隻是兩國小將之間的摩擦,卻影響到了兩國的邦交。
近一個月以來,兩國兵士在邊境地域不斷發生摩擦打架鬥毆事件。隱秘許久的流匪也借此霍亂一方百姓。
陵天國君百裏言對此事也有所耳聞,但並未過多在意,隻是讓戍邊主帥權權處理。畢竟三國鼎立穩定數十載,早已不再互相殺伐,各國安居一方,都已經習慣了安穩下的統治。卻不想,東洲國君牧易竟借此緣由突然下達聖旨,命上將軍公儀掛帥,舉兵罰謀,對陵天國邊城率先發起攻擊。
此舉,不僅陵天國沒有想到,就連偏安一隅的南丁國也沒有想到。
殤景煥聽著殤子墨將事情講完,沉眉思索。良久,似有深意地開口道:“此事並非表麵上的這般簡單。”
“孩兒也是這樣認為的。”殤子墨附和。
欒小芙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又瞧了瞧自己的夫君,有些不耐地白了他們一眼,“你們父子倆又在打什麼啞謎?”
“娘,您想想,這種因為搶別人老婆引發血債的事,頂多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談,樂嗬樂嗬也就罷了,根本上不得台麵,更何況是因為這等三流事引發兩個大國的戰爭了。”
“墨兒說得不錯,此等荒唐事怎會影響到兩國長達數十年的安寧。”
“老爺,難道您認為……”
“我們這位陛下年少時便誌在四海,終其一生都在為一統天下做準備。然而現實不盡如人意,披霞宮橫空出世,偏偏與我東洲國作對,早年打下的疆土在這數十年間幾乎盡數丟掉,甚至連帝都都遷至樊靈。那披霞宮主雖隻是區區女流,卻法力高強,乃修真之人,與我等這種修武道的凡夫俗子截然不同。陛下又怎是其對手?”
“如今,披霞宮主突然招劫,披霞宮自顧不暇。看來,我們這位陛下是坐不住了。”殤景煥愁眉,“隻是,以東洲國現如今的國力,若想要收複失地,則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畢竟披霞宮非紅塵勢力,即便旗下也有普通兵士,可後方坐鎮的卻都是修真大乘之人。”
“但陵天國就不一樣了。”殤子墨接話,“孩兒雖非修真之人,卻也曉得修真道則,修真者不可入朝堂。所以孩兒認為,陛下突然對陵天國發難,也是這個原因。若論國力,東洲國即便被披霞宮壓製多年,卻依舊不弱於陵天國。沒有披霞宮在旁掣肘,想要奪取陵天國土,並非難事。隻是,需要一個前提罷了……”
說到這,殤子墨若有所指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殤景煥搖頭苦笑,“陛下心思,豈是我等能揣測的。”
欒小芙似乎聽出了什麼不對,忽地眸光一緊,想到了什麼,急聲道:“老爺,難道公儀孥老將軍……”
“但願是我們多想了……”殤景煥心下忐忑,似捕捉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繼續往下想。
殤子墨也驟然低眉,陷入的沉思。
霎時間,屋子裏,陷入了奇異的靜謐之中。
就在這時,屋外浮現出一抹曼妙的倩影,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殤伯伯,殤伯母,今日的糕點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