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們展家已經虧欠您很多了,這次的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不敢再麻煩恩公了,雲叔,你將恩公送走吧!”
老夫人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十分威嚴。
雲叔忍不住,哽咽起來:“老夫人,恩公很厲害的,連弘醫堂看不了的病,她都能給治好,老夫人,您就讓恩公看一眼吧!”
“住嘴,雲叔,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把恩公送回去吧!”
花落依在外麵靜靜的瞧著,她能分辨得出,老夫人就在門口不遠的地方,因為她能看到自己,而且說話的聲音也很近。
可是為什麼,她都到了這裏了,為什麼還不讓她進去?
於是她微微一笑,道:“老夫人,今天我不是來給老夫人看病的,隻是作為朋友之間,來敘敘舊的,難道老夫人連這點麵子都不給麼?”
屋子裏似是停頓了一下,而後便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隻有雲叔一臉感激的看著她。
半晌,屋子裏傳來一聲歎息,接著是老者哽咽的聲音。
“常言道,君子重義,恩公將朋友這個人說出來,老身若是不見,便是無情無義之人,隻是老身並非不想見,而是不能見,恩公,跟您說句實話吧,這個病傳染,這間鋪子裏所有的人都不能出入,我們吃飯都要靠外麵的人送進來,恩公,今天您若是進來了,可就再也出不去了!所以,恩公,老身在這裏懇求您,求您走吧,這一次,誰都救不了我們展家了!”
花落依皺了皺眉頭,屋子裏的人,全搜感染了?這是什麼病,這麼厲害?
“小姐,人家不留,咱們就回去吧!”吳老皺眉,轉身欲走。
花落依想了想,最後也轉身離去。
“恩公!”雲叔驚住了,恩公這是要離開了?別,別啊!
屋子裏,似是傳來一聲欣慰的歎息:“恩公,老身這一輩子,最感激的人就是您,今生無法報答恩公的恩情,來世結草銜環,一定報答!”
“老夫人,我可沒說要走啊!”花落依笑笑,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宅子。
吳老見狀,也隻能歎了口氣,停在她的身邊。
此刻她已經退到巷子的盡頭,能將這個宅子盡收眼底。
平常人看不到,但是她懷裏的管狐能看到。
這片不大的宅院上麵,蒙了一層猩紅血光!
管狐立刻束起全身的毛發,嘴裏低聲嗚咽。
“殿下,是屍毒!”
管狐忍不住哆嗦起來,這是很濃重的屍毒,但是卻混合了不知名的東西,讓人不易覺察,如果不是屋子裏感染的人太多,恐怕也形不成這樣壯觀的顏色。
花落依眯了眯眼睛,輕輕的嗅了嗅,周圍一點氣味也聞不到,果然是被什麼人處理過的。
既然知道不是病,而是屍毒,那就更好辦了。
她摟緊了懷裏的管狐,慢慢朝藥鋪走去。
“恩公,求您走吧!”老夫人的聲音,顫抖起來。
花落依卻是聞所未聞,抱著管狐,露出一抹笑意,直接撩起門簾,走了進去。
“吳老,你留在外麵,我一會兒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