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嶸旨不由得搖頭苦笑,他突然發現,來到開封之後的落依,跟在建鄴的時候完全不同,那時候的花落依就像一個美麗的娃娃,內裏空虛無情,陰沉狠戾,滿是仇恨,而今的花落依,開朗而明亮,像是美麗的娃娃忽而注入了靈魂,呈現出醉人的姿態。
現在的她,比以前更美,更迷人了。
這是因為狄戰北麼?若是這麼一比,他的確毫無勝算,因為,如果是他的話,沒辦法將落依變成這般甜美活潑的模樣。
他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轉而看向何慶東,因為他知道,這個賊眉鼠眼的房東,要慘了。
花落依笑眯眯的揉著管狐的腦袋,管狐舒舒服服的趴在她的懷裏,眯著眼睛假寐。
何慶東將說辭都說完了,卻見對麵的兩個人沒一個有反應的,皆是不言不語的坐著,他有些急了,這房子無論如何要盡快脫手才好。
“既然你們也看好了這間房子,不如今天我們就把手續辦了,然後去一趟戶部。”
晉國買賣房子,都要通過戶部,要在戶部變更戶主性命,另外還要上繳一部分費用,以證明這個房子換了主人。
“這倒是不急。”花落依抿了口茶,神態十分悠然,恍若今天不是來談房子的,而是來看風景的。
可何慶東已經急了,這房子好幾年一直無人問津,房價從一開始的一百兩一直掉到三十兩,他能不著急麼?
“既然不想買,那我們也不必浪費時間了!”好在見多了買家,何慶東也學聰明了。
花落依笑笑,淡淡道:“在買之前,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先生。”
何慶東心裏咯噔一聲,一雙三角眼緊緊的盯著她。
“我聽說,這裏曾經發生過命案。”她垂下眼皮,卻還是用餘光將何慶東慘白的麵容盡收眼底。
“那那那個房子,沒、沒個什麼事兒的,而且,而且也都好幾年了。”
何慶東有些緊張,每次買房子的事兒人,都是因為這個事兒黃的。
“嗬嗬。”花落依笑笑:“是啊,人有生老病死嘛,哪個房子沒死過人的,隻是我聽說,這個房子裏的人死狀淒慘的狠,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
何慶東心裏咯噔一聲,臉色愈發白了。
“是不是這裏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啊?”
“沒沒沒沒有的事兒!”何慶東一緊張,又開始結巴了:“你們是外地來的,不要聽人胡說,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啊!”
“既然沒有,那房東敢不敢在這裏住上一晚?”
“我……”何慶東猶豫起來。
“你若是住一晚上,毫發無傷,明天一早,我們就辦手續,一手交錢一手交房!”
“真的?”何慶東眼珠子一亮。
“比珍珠還真!”
聞言何慶東低頭在心底掙紮起來。
這裏的確發生過命案,而且一住進人來就出事兒,但是奇怪的是,總是前幾年相安無事,等到兩三年之後,便怪事迭起,而從這時開始,人也便一個一個的時,死狀淒慘。
所以說,隻住一個晚上,應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