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已經有人開始唱價,從三百兩起,竟然一路飆升至七千多兩,而且還有攀升的勢頭。
這時候,狄戰北站起來,抓了一把簽子,丟給外麵伺候的小廝,便聽下麵人報:“天字閣,三萬兩!”
“嘶……”人們倒吸了一口涼氣,剛也不過才破八千,連一萬都沒到,樓上這位直接出價三萬!
而另一邊,也有小廝報:“鳳閣,三萬三千兩。”
花落依忍不住蹙眉,而狄戰北也眯了眯眼睛,往側麵的鳳閣掃了一眼,正看到趙子辰看過來的視線,趙將軍見是他,愣了一下,眉頭微蹙,而他的身後,李承熙也望了過來,三個人皆是老熟人,狄戰北衝人露出一個狂狷的笑容,隨手又丟出幾個簽子。
“天字閣,四萬兩!”
“鳳閣四萬四千兩!”
“天字閣六萬兩!”
“鳳閣六萬六千兩!”
價格一路飆升,人們不禁有一種要飛升成仙的錯覺……
這特麼是人能開出的價麼?一個小倌,還不是姑娘,竟然開出畢竟十萬兩的天價,這是要鬧哪樣!!!
“狄戰北!”有人已經惱羞成怒的開始踹門,花落依套了一身男裝,便取過冪蘺戴上,遮住麵容。
狄戰北慢悠悠的打開門,擋著不讓人進來,淡淡道:“趙大人是打算來鬧事?人家青樓做買賣,可是價高者得之,還望大人能公平一點。”
“你又不喜歡男人,買來何用!”
“咦?趙大人喜歡的是男人?”
“……”趙子辰覺得自己要瘋!
“我買來,回去給我們主子解解悶,至少含光君的琴彈得還是不錯的。”
狄戰北順手將手裏的簽子甩出去,外麵小廝接了,報:“天字閣十二萬兩銀子!”
鳳閣僅留下一個李承熙,沒人加價,十二萬拍板,歸了天字閣。
趙子辰眼睜睜的看著一聲紅紗的含光君,被人送進了天字閣。
然後,琴聲響了一宿。
含光君立在花落依的麵前,恭恭敬敬的衝人磕了三個響頭,他匍匐在地,無比誠懇:“奴,願為小姐馬首是瞻。”
在他身邊,另一個黑衣人,正抱著一把古琴,彈出清雅動人的音樂。
狄戰北懶懶的靠在小榻上,半眯著眼睛,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花落依的唇。
“為何不是求我放了你?”
含光君慢慢做起來,道了一聲失禮,便慢慢的解下外衫,內裏白皙的皮肉比女子養的還要柔滑,隻上麵的斑斑點點,恍若是開了一身濃豔的梅花。
“春逝!”
她驚覺。
春逝也可以算是一種毒,在巫族,這種毒隻會用在不聽話的女子身上,中毒者每到天黑便會全身瘙癢難耐,需有人紓解方可抑製。
可這種毒為何會在京城這麼流行?
“你怎會中這種毒!”
“樓主為了防止有人不從,在****當天便會給所有人用春逝,隻有老人,才能解毒,不過……”
不過那時候的人,淫已入心,即便沒有毒,可身體卻已經記住了那深入骨髓的滋味,有根沒有,也都一樣了。
所以含光君並沒有求離開這裏,而是求效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