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後遺症,葉錚木了一天,怎麼都興奮不起來,雖不失禮儀,但卻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狀態。
待到這時,跟安倍晴川單獨相處,被她一激,倒是恍然過來,他已經結婚了,娶了個十分漂亮的老婆,而這個老婆此刻就被他壓在身下。
安倍晴川心慌如麻,饒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這般的場麵也是頭一遭,從答應須佐之男到一手操辦婚禮,她都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幕的發生。
轉念一想,葉錚終究是男人,有幾個男人又能當得起柳下惠的。
她雙手使勁地將葉錚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走,臉帶慍怒,貝齒咬著下唇道:“葉錚,你再不住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知怎的,葉錚就是受不了安倍晴川這脾氣,樂嗬一聲,道:“咋樣,你還想謀殺親夫不成?”
“我……”安倍晴川被葉錚一嗆,差點就唬住了,反應過來,提高聲量,道:“我跟你是假結婚,你不是我丈夫,我沒必要對你盡什麼義務!”
葉錚當然知道這些,也從來沒有想過跟安倍晴川發生些什麼,可是,他實在忍不了安倍晴川這樣跟他說話的語氣。
那一臉的嫌棄,摻雜著些許鄙視,無疑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也不敢真對她做什麼。
仿似抓住了葉錚的死穴,這廝的自製力本來就不強,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那個東洋女人被逐出隊伍了。
此時此刻,安倍晴川的神情,跟那個時候那個東洋女人的神情,非常相似。
緊接著,腦海之中便是浮現之後那個東洋女人的神情變化,猶如一劑春.藥,瞬間點燃了葉錚的欲.念。
他突然用力,將安倍晴川的雙手抓住,按在床頭,身子徐徐下壓,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道:“新郎都還沒親過新娘,又怎麼算結婚了呢?”
話音落下,大嘴隨即印上而來紅唇。
嗡!
安倍晴川做夢也沒想過,葉錚居然真的敢親她,濃烈男子漢氣息充斥著鼻端,霸道的侵.犯讓她一時之間舉足無措,腦子一片空白。
霸道過後,柔情流淌,稍微回神,張嘴正要說話,舌頭便宣告失守,隨即再度陷入迷離的狀態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清風拂麵而過,如夢初醒。
她猛然睜開眼眸,發現麵前的男人已經不在,唇間餘溫尚存,身上卻像是少了什麼。
不好!
安倍晴川趕緊從床上坐起身來,往藏匿樹之心的地方摸去,卻什麼都摸不到,空空如也,瓶子竟然不翼而飛了。
當然不會是不翼而飛,顯然是給葉錚拿走的。
她臉色微紅,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道:“葉錚,你這個混蛋,我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
夜色潛行,葉錚如同鬼魅行走其間,來到指定的地點,登上返回的飛機。
一晃神,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這次竟然在日國待了這麼久,縱使算上以前執行任務,也算是極少的。
望著窗外徐徐升起的月亮,葉錚感慨良多,回憶不乏美好。
奈何,申雪沂沒有時間再給他磨嘰了,否則的話,他真的很想盡完丈夫的義務再離開的,不禁覺得有些遺憾。
幸田武自從那天之後就消失了,剛才也沒有出現,也不知道須佐之男是什麼意思,似乎並無意阻止他離開,或者,早就猜到了這一天。
不管怎麼樣,身後的事情暫時已經跟他無關,也許,永遠都跟他無關。
葉錚現在一心隻想盡快見到申雪沂,用樹之心把她救活。
……
江都城。
黑龍推門而入,焦急道:“出什麼事情了?”
君子蘭麵有愧疚,低著頭,不敢迎上黑龍目光,回道:“薔薇她,快不行了?”
他不知道該麵對黑龍,畢竟,當初他說的是一個月,現在滿打滿算也隻過了二十六天,距離一月之期,還有幾天時間。
若是薔薇真的沒有辦法堅持下去的話,他真的沒臉再麵對葉錚了。
接到君子蘭電話的時候,黑龍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真的應驗了,抓住君子蘭的肩膀,激動道:“你胡說什麼,怎麼就不行了,你之前不是說至少還有三天時間的嗎?”
“我……”君子蘭抬起臉,滿是愧疚,道:“我判斷錯了,沒有三天了。”
黑龍很想吼他一嗓子,卻知道於事無補,氣得將他推開,直奔裏屋。
幾天之前,他已經嚐試聯係過葉錚,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接通。
本來想著,申雪沂福大命大,應該能夠撐得過去的,誰知道才過兩三天,情況就急轉直下,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