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有時候的天氣、跟個神經病似的。時陰天。時晴天。時下雪天。最讓人糾結的是、時出著太陽還飄著雪。陰冷潮濕的天氣、讓我的心情也跟著非常低落。年前買了一本有關於計算機的書,到現在一頁都沒看。有時候我覺得我的腦子就跟根廢材一樣,毫無用處。
上篇日誌發表出來後、聽說樓上辦公室的領導議論了我好一會。就連何濤同誌都咚咚的從樓下跑來問我有什麼特長、大有一副要好好培養我的意思。我記得當時我很諷刺的輕笑了一聲、對他反問道:我一個高中生、你覺得我能有什麼特長?會寫些詞不達意的東西,算不算特長?應該算不上吧。至少現在我還不能依靠寫東西解決我最基本的溫飽問題。
過年前,有過一次同學聚會,是關於小學同學的。整個談話過程中,每個人問的最多的問題都是你在哪個城市上大學,學的什麼專業。我在一旁聽的暈暈乎乎的,一度以為自己是來自取其辱的。是的,在某一瞬間,我為自己僅僅是個高中生感到無比的丟臉。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感到丟臉?高中生怎麼了?我是個高中生,或許隻能說明我在學習成績那一方麵不如你,但並不代表我就處處不如你。可是生活中呢?現實中呢?你是個高中生,在填簡曆時活生生的就比別人矮了一大截。這是普遍的社會價值觀,怪不了任何人。如果我是企業老板,公司領導,我也會選擇高學曆的應聘者。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以高標準要求他,他才能幫我賺源源不斷的錢。
年後來上班,絕對絕對沒想到,我會從質保部轉戰到銷售部。在調去之前,我有很多顧慮,我擔心以我的能力不足以支撐我走進銷售。而且我工作經驗那麼不足,過去對銷售工作接觸和了解幾乎可以說為零。我轉去銷售部,我在裏麵能幹嘛。可以幹嘛。可是我現任領導當時隻問了我一個問題,他說你想不想學東西,如果想學就到我的部門來。
就是這句話,讓我想起了我高中時候的班主任。我曾經考過他教的科目班上最低分,我曾經在他的課上兩次玩手機被抓,我曾經被他罰寫幾千字的檢討書貼在教室後麵。可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一次又一次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還想不想好,還想不想考大學。當時我心裏的答案和現在的答案是一樣的,那就是我想。
說到我高中時候的班主任,那就不得不說我那會兒的老師了。那時候,地理老師怎麼看我怎麼不順眼,於是乎三天兩天找我的茬,我被她當著全班的人已經罵的逐漸麻木。而英語老師眼裏隻有成績好的學生,那些不好的同學,你睡覺睡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也好,她的眼睛對你采取了自動屏蔽的功能。至於數學老師可能記得你是他班上的同學,也可能記得你就是那個數學僅僅靠猜選擇題為生的某某,但他永遠無法把你的名字與你本人準確的對上。還有政治老師,一個高中走馬觀燈的不知道換了多少個,這個好不容易混了個臉熟,又來了那個。就算換女朋友也不帶換這麼勤的。
最後就是語文老師了。我會跟你說,這個集萬千女同學寵愛於一身的睿智男人,曾經因為別人拚音寫錯就把人家小姑涼打的兩眼直冒淚光嗎。我會跟你說,我曾經把他的“惡行”偷偷發到網上,引來眾人聲討嗎。我會跟你說,聲討的內容是:你們語文老師怎麼這麼變態了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實行體製教育?我會跟你說,當時我發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給對方,委屈的回道:是啊,怎麼可以這麼變態,我念個書容易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