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又正在思索,若水嫿桐根本沒有注意到有危險正在靠近。
等她反應過來,已被一股無形之力束縛著脫離地麵。驚恐的往白暮漓看去,隻看到一襲白衣的他低著頭。
月光朧朧的照在白暮漓的身上,明明瑩潤光輝,可卻讓人覺得幽暗陰森。
“嫿桐?”白暮漓的語氣也變得與往日不同,少了幾分儒雅,多了幾分詭異的邪氣,“若水嫿桐?你方才說要與我談交易?以雅卿的安危為籌碼,是可不是?”
被束縛著的若水嫿桐,心頭猛然一跳,畫著符咒的手緊緊的握了拳,此刻會有的遭遇,也在她的料想之中,她輕輕緩緩的呼吸,想要緩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該怎樣應對的。
她……知道的。
可是,恐懼感絲毫沒有被壓製下去,反倒隨著四周的寂靜越發的強烈。
事到如今,已無回頭路,“白暮漓,現在的情形,我早就想到過,如果你對我怎麼樣,明日太陽升起之後,陽光所能照到的地方就再也沒有風間雅卿的立足之地。”
“哈哈哈……”
戲謔的笑聲從白暮漓口中傳出,若水嫿桐茫然的近乎要覺得她眼前的男子絕不是那個溫文爾雅,時時溫柔的暮漓哥哥。
“陽光所能照到的地方就再沒有她的立足之地?”白暮漓眸光流轉,卻不屑去看嫿桐一眼,“若水嫿桐,你的話實在有些可笑。你以為神族之中,有人能難為得了她?又或者……”
白暮漓有些邪氣的一笑,“真如你所言,我也能讓神族,永不見陽光。”
嫿桐心顫,卻還是硬撐著說道:“白暮漓,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我早就知道你的靈力必然強大於我,但是神族之中,藏龍臥虎,豈由得你隻手遮天?暮漓哥哥……為什麼你不願意成全我,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為了你,一切幫助風間雅卿。”
“若水嫿桐,你還記得自己活了多年嗎?”白暮漓問著,卻不等嫿桐回答,又自語回答道:“我不該這樣問的,你這種不過活了百來年的女子,你這種連凡人之界都沒有去過的女子,你這種連兩百年前那件事都沒有經曆過的女子,你怎會不記得自己活了多少年?”
“你……”若水嫿桐欲言又止。
先前她隻是覺得自己在和白暮漓談判,可現在她終於慢慢的意識到,白暮漓根本無心與她談論她的那些小算盤。
若水嫿桐的聲音也有些發顫,“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突然白暮漓的身影就出現在若水嫿桐的左側,咫尺之間,與她一樣漂浮空中。
唯一不同,她是被製,而他卻是自己漂浮在空中。白暮漓這麼做,甚至都沒有展開翅羽。
嫿桐一怔,白暮漓方才明明還在她麵前不遠處的地上……
這樣想著,她下意識的往前麵看去,卻看到白暮漓的的確確還在那裏。
那麼,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嫿桐回過頭,身邊的這個人也是白暮漓……兩個白暮漓?到底怎麼回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就說嘛。”這一次是嫿桐的另一側,又出現一個白暮漓,“不過在這世間百來年,裂魂之術不但沒有見過,或許聽都沒有聽說過吧?”
裂魂之術?
嫿桐怔怔的看著同時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三個白暮漓,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
“馥境這個地方,我終是要讓它從神族消失的。”嫿桐身邊的兩個白暮漓消失,隻剩眼前一人,“當然,也包括馥境中的神族,特別是,若水府中的人……”
白暮漓眼色一沉,“一個活口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