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樹立目標的明確(4)(1 / 3)

幾名隊員被帶到帳篷裏麵,因為他們快要患上低溫症了。之後,教官們允許大家生火取暖。跳躍的火花映在眼中,感到無比舒適,就像身體對於熱量的渴望一樣。我離著火堆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不管我前身有多熱,後背還是冰涼的,反過來也同樣。我們把襪子仔細烘烤了一番,然後穿上,盡情享受著每一絲溫暖。

那個晚上,我們還完成了一項任務,盡管徹夜未眠。在寒冷中,我們感到如此不適,以至都想不起已經三天沒合眼了。一次幾分鍾的小憩也好,還是壓根沒休息也好,我們都挺過來了。在最後那個夜晚,教官們說,已經把我們推到所需忍受的極限了。他們肯定用無線電事先通知了敵對部隊,讓部隊撤退,因為當我們抵達目標地點的時候,那裏留著搭建好的帳篷。

對我們來說,忍受痛苦已經成為了一種生活方式,我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在行動的每個步驟,我們都做好了承受痛苦的準備。不管我們用什麼把戲,都會像狗一樣被抽打,我們已經習慣了。有許多人在還沒有達到目標之前,就已經放棄了,部分原因就是他們仍然對文明的舉止和舒適的感覺抱有一絲幻想,他們從精神上無法適應。而對我們來說,再多個無眠之夜又算得了什麼?我們的信仰已達終極,我們的期望不會改變,隻會賜予我們前進的力量。

我們鑽進了帳篷,燃燒的火爐創造了一個溫暖的世界。帳篷裏麵的雪已經融化,於是我把雨衣和雨衣襯裏鋪展在地上,躺在上麵,腦袋枕著帆布軍包,把身體蓋上。我終於有了暖烘烘的感覺,我相信此刻自己正在天堂漫步。我們好多時候都在懷念家鄉,可是當躺在那裏的時候,我的精神就像回到了家裏一樣。

糟糕的事情

佛羅裏達州的生活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兒。在到那裏之前,我的巡邏課已經得了四個合格,隻有一個不合格。我的成績名列前茅,接下來,為了完成任務,我開始了在佛羅裏達的第一次巡邏。又成功了。那麼,現在已經得了五個合格和一個不合格。我已經達到了課程要求,現在就隻剩時間了。

在獲得成功的中間階段,我忍受了最強烈的痛苦。盡管進駐佛羅裏達的前期,我經曆了一段極其虛弱的階段,那時好幾件事情同時發生,讓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要克服困難的欲望。我從來沒有產生過放棄的念頭。在遊騎兵學院,我所經曆的情況並不屬於異常現象,但是,如果額外的傷害也摻雜進來,可就真夠受的了。盡管我努力讓自己保持良好的心態,但是我的思想還是高度緊張。我不能夠消沉,不能夠懶惰,因為遊騎兵們也在奮鬥,還在指望我帶領他們通過訓練。

我們整天都在行軍,而且大部分時候還下著雨,我很疲憊。我們走進一個區域,等待暴風雨過去。這場暴風雨來勢凶猛,衝著我們傾盆而至。這不是七月中旬阿拉巴馬州暖洋洋的洗澡水;這是冷冰冰的雨滴。每一滴擊打在我們身上,就像冰雹擊打在光潔的皮膚上。盡管我們已經渾身濕透,把雨衣拿出來套在了身上,教官還是讓我們坐在背包上。我不知道到底要坐多久,但是我坐在那兒想:“我記不得有哪次比這還慘了。”

有時間思考,常常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像我們這樣,一旦得到允許坐下來,就會用放大鏡觀察一切,誇大自己的感覺和痛苦;就會注意由於疲憊而疼痛的雙腳,注意擊打在皮膚上冰冷的雨滴;就會想到,這種痛苦的環境短時間內不會結束。我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說:“冷”!但是我卻什麼也不能做。我很迷惑,對自己的處境束手無策。這種感覺,就像電影放到最高潮的部分,突然停了下來,等著一個隻有13歲、負責放映的男孩前來檢查問題所在。

我必須調整思維,把精力集中到別的事情上。還有許多兄弟需要我的幫助。排裏有幾名學員——三個還是四個,或者更多——已經處在不能通過課程要求的邊緣了。教官擔心他們得到不合格的評分,因此不再準備讓他們參加巡邏。由於這種情況,在最後的三天裏,我又通過了兩個加分的巡邏課。這樣,在我不再參加評分之前,已經得了七個合格和一個不合格。教官安排其他學員擔當較為輕鬆的班長職位,這樣他們就能夠獲得“合格”的成績,而我仍然擔任排長。

這一次,我的身體好像已經接近極限了。我的跟腱炎開始犯勁兒,大腳趾頭的腳趾甲裏麵由於嚴重感染,已經腫得有一枚銀幣那麼大,腫成葡萄綠的顏色。有幾個早上,我都用針把感染的地方紮個孔兒,擠出綠色的膿水,好讓腳趾頭小一點兒。然後用蘸了碘酒的藥簽,把膿水擦掉,防止進一步感染。我的肋骨倒是好多了,但是,加入遊騎兵學院前膝蓋動了手術,到現在隻有4個半月,現在膝蓋又開始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