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壁上觀?(2 / 2)

“這是什麼功夫?”陸元鬆驚怒交加,本來他要後發先至,轉守為攻,但顯然,這位荊林侯府的陸總管武道修為比他還要高出不少,及時變招,讓陸元鬆難以抵擋。

“以為這樣就可穩勝於我不成?”陸元鬆臉色一沉,左手由彌勒垂眉變為千絲羽化掌,彌勒垂眉是架招,手臂如堅韌的長眉,變成千絲羽化掌,更柔,多了許多變招,五指好像變成一團棉花,剪刀怎麼能剪斷棉花呢。而他的右手卻施展羅漢拳的連環三挑,將陸海波的鳥喙挑到上方,化攻勢於無形。

拳腳相交的沉悶碰撞聲一響起,立刻驚動了院門外的許宿、鐵手和黑龍,這兩人一獸乃是正兒八經的武道宗師,百步內耳聞蟻鬥,許宿和黑龍更是宗師巔峰,距離武聖也不過一步之遙,敏銳力非常可怕。兩人一虎躥入院門,掀起一陣狂風。

許宿一劍劈出,三丈長的劍芒如月亮光華般傾瀉而下;鐵手手一轉,那把六尺長、狼頭為柄的大刀劈出一道半月形的紅色刀芒;黑龍張口一噴,一道凝縮成十丈長的風刃。

“三位武道宗師!”好似麵對驚濤駭浪,陸海波臉上血色一瞬間盡數褪去,麵如金紙,身形呆若木雞,如引頸受戮的囚徒,瞪大了眼睛,連最基本的抵擋都忘了,完全心神被攝。

“住手!”看到此幕,陸元鬆臉色一變,他如何看不出,適才陸海波分明隻是試探陸元鬆的武功,已經留了手,並未出全力。

陸元鬆腳步交錯,轉身就擋在陸海波麵前,凝聚全身氣勢,死死盯著劍芒、刀芒和風刃,緩緩出拳。

這一拳,看似慢如蝸牛爬行,卻正好擋在三道攻擊路線上。一股螳臂當車的慘烈氣息流露出來,

“龍戰於野!”

龍在荒野之地,麵對浩蕩天地玄黃的威勢,打出一擊,有敵無我,有我無敵,在天地間打出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轟隆!八級狂風席卷四麵八方,院中粗壯的老槐樹簌簌地響,無數葉片掉落,樹枝折斷,地麵土壤都被狂風刮了一層。

刀光劍影,緩緩消弭。

呼!陸元鬆吐出一口氣,自從晉升先天武師的境界,這是他第一次施展大乘龍拳,居然力敵三個宗師高手!遠古拳法,威能果然驚天地泣鬼神,一拳就可以把同級別的武者打爆。

“公子!你沒事吧?”許宿、鐵手和黑龍都上前。

“沒事!”陸元鬆擺了擺手,旋即臉色一沉:“我不是叫你們守在外麵,沒有吩咐不得進來嗎?”

“我們聽到打鬥聲,擔心公子,所以……”許宿臉色惴惴。

“公子恕罪,我們這就出去候著!”鐵手對許宿使了個眼色,朝陸元鬆拱了拱手,作勢準備退出院落。

“算了,既然進來了,就在一旁待著。”陸元鬆無奈,知道這兩人一虎都是擔憂自己,怎好責怪。

他轉回身,看了一眼仍有些回不了神的陸海波,抓住石桌上的牛皮信封,拆開來看,信封上寫著:“吾兒元鬆親啟!”

展開筆墨信紙,卻見上麵隻寫著八個字:“作壁上觀!力保自身!”

“作壁上觀?這是什麼意思?”陸元鬆眉頭一皺,看向陸海波,沉聲問道:“我父親隻寫了這八個字,叫我作壁上觀,力保自身,是指什麼?”

“侯爺寫信向來如此,是為了防止秘密泄露,具體的老奴也不知道,但侯爺囑咐,若小少爺問起,隻需說,對眼下任何事,都按此信做。”陸海波終於回過神來,奇異地看了許宿兩人和黑龍一眼,對陸元鬆的態度忽然恭敬了許多。

“嗯?任何事都作壁上觀,還要保護自己?”陸元鬆疑惑,但隨即雙目圓睜:“莫非是莽族大軍進攻鎮南軍一事!”

“他……莽族進攻之事是一個陰謀?他參與其中!”陸元鬆好像看到了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推動天下大勢。

“對了,陸氏本來就有謀逆的計劃,這可能是計劃中的一環,但他們怎麼知道神玄衛會進攻幻獸宗失利,而莽族宗派會令莽族人反攻?如果這種事都是他們操作的,那他們的勢力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一瞬間,陸元鬆想到了許多,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內幕之深,根本不是他現在所能探究的。

漸漸的,陸元鬆吐出一口濁氣。的確,如今就算知道內幕也管不了,麵對大勢,麵對莽族進攻,保存自身已經夠自己傷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