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四目綠蛛四隻眼睛徹底的紅了,但畏於火勢,隻能六足飛快地劃動後退,口中嘶鳴著,死死盯著金衣青年。
“小小妖獸,居然敢占據地母之精這等至寶,該死!”金衣青年受托石印,嘴角微微勾勒出嘲諷地笑意,一雙眼頗為不屑地看著四目綠蛛暴退卻不加阻攔,稍等幾個呼吸,以石印操作的火蟒將所有蛛網焚於一空,火焰散去,那火蟒亦緩緩消散在空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臭,此人袖袍一揮,將惡臭吹散,大步朝洞穴內走去。
……
“金衣青年?六龍火印?嘶!”距離四目綠蛛老巢二十裏左右的一處山丘旁,當陸元鬆將虎怪、豹怪兩人所見意識傳遞的景象說與錦業聽後,錦業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陸元鬆不明所以:“之前我就推測可能有其他人要奪取地母之精,所以四目綠蛛瘋狂吐絲結網以自保,果然,隻是此人似乎太過厲害,不過,我們兩人聯手,難道還不能鎮壓此人?”
“他……你知道他是何人嗎?鎮壓他?很難!”錦業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是他,登天台上九人,除了五毒教穀崍和那個神秘的黃泉門傳人,其他任何一人或者兩人聯手到此我都不懼,但此人之手段,我們這所有人加起來都不一定對付得了他。”
“他是誰?”
“風雲宗!熙懷!”
“熙懷!半步鬼仙的熙懷!風雲宗最強大的天才弟子!”陸元鬆眼中瞳孔一縮,錦業所說的之人,他豈能不知?當初降服四怪之時,四怪為他介紹整個莽荒情況,著重地提到過四人,分別是莽荒四宗最為精銳的弟子,一則是巫魔宗段天涯,一則是幻獸宗海龍,一人是戰獸門任天蹤,一人便是風雲宗熙懷。
四人之中最強大的無疑就是巫魔宗的段天涯,此人已經步入了鬼仙之境,神鬼莫測,而四人所在的宗派,最強大的卻是風雲宗,強大宗派培育的弟子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故而,雖然熙懷、海龍和任天蹤都是半步鬼仙,熙懷卻是毋庸置疑的最強!
登天台上,沒見熙懷和任天蹤,極為奇怪,出現的乃是風雲宗潘辰和戰獸門吳珂,這兩人惜敗於其他宗派弟子,沒有為宗派奪取名額,但熙懷仍然進入了中央地域!
沒有皇極令,根本進不了中央地域,那麼,熙懷怎麼進入此地的?是奪取了他人的皇極令,還是借助他人的皇極令?
任天蹤是否也已進來?
陸元鬆與錦業對視一眼,顯然都看出了對方眼中想到的憂慮,但旋即兩人目光中神色一定。為了地母之精,一行人冒著被龍發覺的危險潛入葫蘆穀,現在豈會因為一個熙懷而放棄對地母之精的爭奪?
不管是四目綠蛛,還是熙懷,怎抵得上始龍山之龍。
“趁著熙懷與四目綠蛛爭鬥之時,出手搶奪地母之精!”
二十裏對於能夠飛遁的陸元鬆、錦業一行而言,片刻即至。
片刻後,虎怪、豹怪藏身的山丘洞穴下,陸元鬆和錦業一行已趕來彙合,而此刻,四目綠蛛的老巢內,四目綠蛛和風雲宗熙懷正在激烈的爭鬥,熙懷雖手持六龍火印克製四目綠蛛吞吐蛛絲的神通,但四目綠蛛的手段依然不容小覷,四目中居然有兩目也能施展道術,一眼噴出灰光,一眼噴出綠光,灰光過處,石頭化為齏粉,而綠光過處,地麵的藤蔓仿佛活了過來,紛紛向熙懷纏繞而來。
好在火焰不僅克製蛛絲,更克製木係道術,那些藤蔓遠遠地就被六龍火印噴出的火焰燒成飛灰,而對於灰光,熙懷十分忌憚,所以,他雖占據上風,卻遲遲沒有拿下四目綠蛛。
忽然,熙懷伸手虛抓,手中憑空出現一物,是一根拇指粗細尺許長的針,這針外表粗糙,隻能說是一根針胚,或者說是一根杵,所謂鐵杵磨成針,針太粗,自然就是杵。
“孽畜,為了對付你,我可花費了不少功夫,特意準備了這根鎮妖杵,給我鎮壓!”熙懷深吸一口氣,拋出了手中之杵。
咻!鎮妖杵一如其名,專為鎮妖,此杵一出,於半空綻放出一圈淡淡的金光,光中隱約可見一尊盤坐虛空的佛陀,這佛陀低聲喃喃,好像在念經,無數的經文字句以肉眼可見的金字呈現人前,在半空飛繞,化為一張丈許長寬的巨大符篆,隨後朝四目綠蛛緩緩飄落下來。
“嘶!”四目綠蛛四目圓睜,眼中赤紅盡數褪去,隻剩下驚恐之色,仿若垂死之人的慘叫。
哞!四目綠蛛似乎無法動彈,符篆狠狠壓下,隨即鎮妖杵又落在符篆上,金光頓時璀璨起來,刺目的金光下,四目綠蛛的軀體居然開始融化,化為灘灘金汁!
嘶!
不到三個呼吸,四目綠蛛的慘叫聲頓止,完全化為了一灘金汁,且很快融入了地麵,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