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臉平和的對母親說:“蟬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不要一直嘮叨了。”
“也就隻有這一次,下一次不知要過多久。”母親蹙眉低語道。
“我的女兒,能知分寸。”父親打斷了母親的話,“你一向穩重,這次未免也太急躁了些。”
三人沉默不語,良久,小蓮小跑到門口,一臉興奮的說道:“老爺夫人小姐,吃飯了。”
父親將溫和的目光投向我,微笑著開口道:“去吃飯吧。”
我心中的壓力瞬時少了許多,笑著點了點頭。
夜裏,我想著母親白日裏說的話,想到母親的擔憂與父親的信任,心中覺得很是羞愧,我沒有盡到妻子的本分,幸而王爺是個灑脫之人。
我暗下決心,忘掉不該想的人和事,從今以後好好服侍劉樽,這樣想著直到半夜,才昏昏睡去。
次日,我早早的裝扮好了等著劉樽,直到臨近中午時,他才帶著小福子徐徐趕來,告別父母,我們登上馬車,而他彎腰上車時,我看到他衣領處半遮著幾塊粉紅色的印痕,與我之前在王府時見到的差不多,心中多了幾分疑惑。
車子發動了好一會兒,我撫著心中的疑問,鼓起勇氣問他:“王爺,您右邊的脖頸上常有幾塊紅色的血痕您可知道?”
他愣了一下,手撫上脖頸,隨即恍然大悟般笑著道:“好像有,怎麼了?”
“王爺有沒有感覺不舒服什麼的…”
我本著關心他的心思問道,不料他竟邪魅一笑,打斷了我的話。
“你是說本王得了什麼病嗎?”
我點點頭,又想著直接承認他有病不太妥當,趕忙搖搖頭想要解釋,他忽然低了聲音,笑道:“王妃也該得得這種病。”
說罷,他將臉湊到我麵前,我還未回過神來,隻感覺的耳垂下方一陣濕軟的觸感,酥麻感襲遍全身,原來是劉樽正將頭埋在我的頸,唇瓣吸允著我裸露著的脖頸。
我立馬反應過來,迅速推開他,手慌亂的捂住被他觸碰過的肌膚,臉上一片熾熱,不知所措的壓低著頭。
耳旁傳來他一陣大笑:“你躲什麼?”
“我…我…”我別著臉不敢看他,語無倫次,不知如何解釋。
心中又驚又窘,忽覺一隻大手撫上了我捂著脖子的手,扣住五指,我呆愣住,忘了慌張,忘了羞迫,望向那手的主人。
他朝我勾起唇角,這次不是他慣有的挑眉邪笑,卻我感覺,他笑得很輕,很溫柔。
見我盯著他看,他捏了下我的臉頰,道:“我生的有這樣好看?王妃看的都呆住了。”
我呆愣愣地忘記回答,看著兩人緊握的手,立馬移開目光目視前方不敢動彈。
他手上傳來的溫度令我手心冒了汗,兩人誰都沒有言語,就這樣握著手行了一路。
馬車停停走走,終於到了一處停下,車簾被人拉開,小福子探進一隻腦袋,道:“王爺下車吧…”看見我們相扣的手後頓了一下,隨即嘿嘿一笑道,“小福子什麼也沒看見。”說完便縮回了腦袋,垂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