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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韓,你聽說了沒,北方那邊的人可慘嘍,又是大火,又是大旱的,聽說啊,可是餓死了不少人呐……哎!這世道啊,真是……”一位白發蒼蒼,顎下留著長長白須的老人家,一臉惋惜和遺憾地感歎著勞苦大眾們的苦難,向著坐在旁邊一起納涼的另一位粗布麻衫的老者傾訴著自己的憐憫和擔憂。
“誰說不是呢,不隻是旱災,火災那麼簡單呐,山西那邊也鬧蝗災呢,我聽老李家跑車那小子說啊,那蝗蟲啊鋪天蓋地的,黑壓壓的一片就撲了上來,所過之處寸草不留,屍骨不存啊,聽說是那裏的大貪官開河道惹怒了蝗神,這是蝗神教訓咱們這些凡人呢!你說咱出個清官咋就那麼難呢?這連宰相都貪上了”。旁邊那位粗布麻衣的老者聞言,也是接口感歎,話說著便轉到了貪官什麼的話題上,一邊說著還一臉的憤憤不平的樣子。
“噓……”白須老者聞聽麻衣老者的憤憤之言,臉色就是一變,他急忙豎起食指衝著麻衣老者噓了一聲,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沒有人時,才暗鬆了一口氣衝著麻衣老者輕聲警告“禍從口出啊老韓,你這老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朝堂上的事兒,是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隨意評論的嗎?咱這……”說是不讓麻衣老者隨意評論朝政,這位白發白須的老人家自個兒說著說著便侃上了。
麻衣老者聞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呐。”心裏狠狠地鄙視了一番白須老者後開聲接話道“是啊,這世道啊……”
麻衣老者一遍說著,還一邊比劃著手勢“和孫公子簽了契約後,那孫公子可是會給出錢開鋪子呢?據說隻要十年內還清了欠下的銀子,便可拿回契約,孫公子可是一分利錢也不收呢!這孫公子啊,那可真是尊活菩薩啊!”
說罷,麻衣老者似乎意猶未盡“要說吧,這借錢不要利錢的事兒啊,換做是誰放出這樣的話來,我老韓也是不信的,但是這孫公子既然開口了,那這事兒啊我看有譜,這不孫公子前天剛發了公告了,咱儀陽縣的百姓也是可以簽那個契約的,我家那倆不爭氣的小子已經顛顛的跑去看情況了”
“這事兒啊,我知道……”白須老者聞聽麻衣老者一連氣都感歎,聽到這裏他似是知道些什麼似的,認同地點了點頭,“不過,老韓啊!這次你可行事慢了些哎……我家那小子前天就去報了名了,連兩個孫子也一起去了,昨日裏他們回家給我講了些學堂上先生們將的學識,我那家小子說,年齡大些的就學算數,識些字什麼的,十八歲之下的要學的東西啊,就多了一些,什麼天文地理的啥都要學一下,雖說博而不精不是什麼好事情,但是,人家孫公子說了,咱隻學將來用得著的,隻要有用咱就去學它,又不是要去考狀元,咱這是學手藝呢,懂得越多那就是越好的事情!”
“再說了,如果沒有孫公子這麼幫咱們老百姓,我家那小子也好,你家那小子也好,這一輩子還不就是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命?咱們儀陽縣的老百姓命好,老天降下了孫公子這麼一尊活菩薩,那可是遭天之幸啊!這誰要是再去說三道四的,那是要折陽壽的!”說罷,這白須老者抓起旁邊小桌子上擺著的小茶壺美美地抿了一口茶才撫須感歎“這孫公子,好人呐……大好人!”
正當兩位老人聊得火熱的檔,一位路過的一身青衫的中年人聽到了幾句關於孫公子什麼的話題,想來這位中年人也是一位話嘮一般的人物,見到兩個老頭談的熱火朝天,他想想也是閑的沒事兒,便一遍張嘴說這話,一邊向兩人走了過來“兩位老哥哥這消息啊,可是有些不靈通了呐……”話說了一半,這中年人便一臉神秘地停了下來,笑眯眯地看著兩個老頭,似乎在等著什麼。
“哦?大兄弟有什麼新消息不成?”麻衣老者大概是個急性子,又似乎是孫平步的半個粉絲,聽到這位中年人似乎有著關於孫平步的最新消息,便一臉疑惑兼急切地轉頭望向了中年人,旁邊的白須老者聞言也是一臉好奇,但,這位白須老者視乎是個有學識的人,見那中年人的摸樣便知道,這是要他們兩個人邀請人家過來坐呢,畢竟看那中年人的衣著便不像普通百姓那般直白,或者說粗俗,沒有被邀請而突然坐下來插話這種行為,隻有那些淳樸的老百姓們才幹得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