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渙見狀,手中也是黑光一閃,魔劍在握。對準那光芒一劍揮出,一股凜冽颶風呼嘯而出,瞬間就將那光芒絞碎。
崆峒散人見到如此,心中不由一驚,暗道這小子卻也是有些手段,方才那一擊自己用上了天命中期的實力,沒想到被對方輕易打破。崆峒散人隻道是陸渙功法有過人之處,又怎會料到其早已經到了九難境界。
隨後崆峒散人不再多說,又是接連數道攻擊打向陸渙,豈料盡數被陸渙接住,二人倒是一時成了僵持局麵。隻是崆峒散人未曾注意,陸渙接住自己的攻擊,隻用單手,腳下也是一動未動。
見到此時時間已然不早,崆峒散人急於參加慶典,也不想再與陸渙糾纏。當下便道:“沒想到你小子也還有些能耐,那便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的絕技,能夠死在老夫絕技之下,你倒也不冤。”
陸渙聞言淡淡一笑,道:“哦?那我倒要試試看了,看你這絕技絕到什麼地方,可是連那子孫後代也是絕了?”
崆峒散人頓時麵色怒意盡顯,隱隱還有這癲狂之色,這句話正好戳到了他的痛處。崆峒散人殘害女子,大煉爐鼎,有違天和。故而雖然實力強大,但卻從來沒有過子嗣。久而久之,更是心中扭曲,凡是見到自己認識之人生有後代,便將人家滿門殺掉。
此時聽見陸渙這般說話,崆峒散人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既然你找死,可別怪老夫了。老夫定然要將你魂魄留下,讓你轉世投胎,世世代代殺你!”
說著,就隻見崆峒散人手中合歡剪猛然間揚起,大喝一聲道:“天魔欲女陣!”
隨著崆峒散人的話音,陸渙頓時覺得天昏地暗,眼前陡然出現了一個個幻影,赫然都是那被崆峒散人淫辱過的女子魂魄所化。陸渙定睛看去,隻見其中年紀最小的竟然還不滿三歲,不由心中驚怒無比。
就在這時,那些魂魄又是發出各種聲音來。有呻吟的,有哭喊的,有辱罵的,還有嘶聲尖叫的,不一而足。崆峒散人笑道:“老夫一生禦女無數,這些聲音各有不同,凡是有人有幸聽過之後,都是承受不住,心脈爆裂而死。”聲音中透出濃濃的自豪,笑聲猶如夜梟一般。
陸渙早已是心中大怒,這天魔陣雖然也算是強大,但是陸渙已然修為比崆峒散人高出不少,而且也經過那殞仙潭無數的幻境,自然不會懼於這小小天魔陣。
隻見陸渙手中魔劍高舉,喝道:“今日不殺你,實在天理難容!五行本源,烈焰焚天!”
隨著陸渙的話語,就隻見整個天地間驀地一片豔紅,四處都是噴出滾滾烈焰。那天魔陣便是在這滾滾烈焰中消散殆盡。
崆峒散人看著陸渙,眼中露出深深的驚駭,喃喃道:“這麼可能?不可能,你才修煉多少年,怎麼能夠領會五行本源?就算是有五行獸助陣,也不可能??????啊!”
隻聽見崆峒散人話音未落,就驀地爆發出一聲慘叫,無數烈焰湧向崆峒散人,不過瞬間其便已經化為飛灰,魂飛魄散。
隨後,陸渙落在那八隻凶禽身前,八隻凶禽露出驚懼的目光。陸渙冷聲道:“你們要是不想死,那便現出靈魂印記來!”
雖然極不情願,但是迫於陸渙的威壓,唯有祭出一滴鮮血,落在陸渙的掌心。見到八隻凶禽已然投誠,陸渙便不再多言,身上陡然間騰起了絲絲白霧,將自己包裹住。
片刻後,白霧散盡,隻見其中陸渙已然變換了容貌,赫然便是崆峒散人。陸渙見狀,不由笑道:“獸兄,這五行幻化術果然非同尋常,確實不是那一般的障眼法可以比擬。”
陸渙正說著,就隻聽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道:“前方可是崆峒前輩?”隨著那話音,隻見一行人急速飛來。
陸渙知道定然是方才那天地異象引起了山頂之人的注意,當下便道:“老夫正是崆峒散人,方才見到一隻五行獸,費了些力氣方才將其擒下。”
來人已然落在陸渙身前,看到陸渙身前裝的萎靡不振的五行獸時,急忙抱拳奉承道:“前輩果然好手段,好運氣,這五行獸都是天地異獸,我等凡夫俗子卻是見都不曾見過。今日這五行獸出現於此,恰好又被前輩所擒,果然是好兆頭,恭喜前輩,賀喜前輩。”
陸渙看到眼前眾人都是一般姿態,不由心中煩躁,但既然扮作是崆峒散人,卻又是不能夠表露出來。當下哈哈一笑,似是甚為享受這些阿諛之言,然後道:“哪裏哪裏,老夫隻是運氣好而已。好了,我們快快上界,老夫可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