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渙見到兩人此時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姿態,與平時那出世高手的模樣截然不同。知其是因為自己的這一番話語而震驚,與其往日裏心中對於長生之道的理解甚多差異,這才致使兩人出現這樣的狀況,心中也是不由暗呼慚愧。
畢竟方才陸渙所言,都是他一人對於長生之道的理解,也是他自踏上修真這條道路以來經過無數大戰之後的感悟。而這兩名老者卻是世外高人,對於征戰都是知之甚少,更何況是明白陸渙的言辭了。不過為了能夠通過,陸渙卻也是沒有辦法。
這時就見陸渙道:“二位前輩,方才小子胡言亂語,二位還是莫要往心裏去,其實那也不過是我一己之見,算不得數的。”
化虛化實二人聽見陸渙話語,倒是不由抬起頭來,對視長歎一聲。而後,就見到化虛對著那陸渙虛空微微一抱拳,歎道:“陸公子乃是高人弟子,這見解感悟皆是比我二人高出許多。雖然這殞仙潭數千年來,通過這潭中境的人也是不少,但能夠真正讓我二人心中歎服的,也唯有公子一人了。我二人認輸。”
這化虛二人倒也是磊落之輩,輸了便認,並無不快。而且看其對陸渙的稱呼也是變得客氣無比,其中固然有他們顧忌的那人的關係,但更多卻也是對於陸渙的佩服。
陸渙卻是對此並不甚清楚,此時見狀,也是不由謙虛道:“二位前輩莫要這樣說,晚輩也不過是占了前人的便宜而已。不知二位可否放晚輩出去呢?”
這時化虛化實兩人才反應過來陸渙尚在那閉關境界中,便也是不再多說,伸手在桌麵上一按,隻見那石桌微微下降,虛空中那麵光門又是顯現了出來。
陸渙此時坐在高台上,看見半空靈力陡然間劇烈波動,旋即出現了一道光門。便知是出口,當下笑著對還吃不夠茶葉的五行獸道:“獸兄,我們耽誤的時日已久,也該出去了。”
五行獸聞言,雖然心中不願,但還是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陸渙。隨後又是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無數茶葉,眼中閃過一絲不舍,隨後卻又是透過一點狡黠。隻見五行獸猛然間大嘴一張,一股吸力傳出,地上三堆茶葉瞬間不再。而後,方才縱身飛到陸渙身邊。
陸渙見狀,不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而此時外麵的化實見狀,眼角又是不由自主的抽搐幾下,閃過一絲無奈。方才他們二人進行茶酒三問,雖然沒有對陸渙造成傷害,但是刁難之意卻是甚為明顯,此時想到陸渙被後那人,對於五行獸的作為也是隻能夠裝作不聞不問了。
化虛自然知曉化實心意,不由輕輕拍了下化實的肩膀,正要說話,就聽見陸渙的話音傳來道:“二位前輩,之前晚輩為了參悟,喝了不少二位前輩的佳釀,前輩莫怪。”
化虛聞言,勉強堆出一絲笑意道:“陸公子客氣了,這美酒自然是要給人喝的,若是沒有人喝,美酒便也體現不出其價值了。”
陸渙聞言,長笑一聲道:“化虛前輩果然是此道中人,既然前輩這樣說,那晚輩便鬥膽再討要幾壇好酒。”說是討要,陸渙卻不待化虛允諾,徑自搬了數壇美酒,存到了自己的內天地中。而後,便和五行獸逸逸然飛出。
化虛見狀,也是唯有心中暗自叫痛,卻又不敢說出來,咬牙暗道:“好小子,若不是你與那人有瓜葛,老夫豈能容你這般胡作非為?”隻是一想到那人睚眥必報的性格,又記起方才自己師兄弟二人對陸渙的刁難,一時間倒是不由心中惴惴起來。
眼見陸渙出來,化實化虛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心中暗道:“既然這小子拿了我們的酒和茶,要是回去在告一狀,我二人可就虧大了。不如先與他商量一番。”
一念至此,就隻見化石化虛二人急忙上前幾步,來到陸渙身邊,齊齊對著陸渙微一抱拳,欲言又止。陸渙看的怪異,但也知道定然是自己拿了人家的美酒,人家必然有所要求。便也是抱拳回禮道:“不知二位前輩有何事,但凡晚輩能夠做到,必將盡力而為。”
化虛聞言笑道:“哪裏哪裏,我二人怎敢煩勞陸公子辦事。隻是我二人有些事情不解,還望公子指教。”
陸渙心中更加怪異,這兩人修為都是高於自己,怎的對自己如此客氣起來。見到化虛這般說話,陸渙便也是道:“不敢,不知前輩要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