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渙方才慢慢的喘了一口氣,一直緊張的心情慢慢的鬆懈了下來。看見那多出的一筆符文,陸渙心中不由一陣滿意,這土行本源已然領悟了一點了。
陸渙慢慢的站起,不料身子方一直立起來,便即癱倒在地。陸渙不由一陣苦笑,卻是因為參悟土行本源消耗的體力和念力太多,此時已然成為了強弩之末。
微微休息了片刻,陸渙又是盤膝坐下,開始調息起來。雖然有了領悟,而且這領悟是別人用上一生也不見得能夠得到的,但是陸渙卻知道這些還是太少,不足以將整個的土行本源勾畫出來。
到了此時,陸渙倒是也不急著離開這裏,最初的賭氣之心也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是推衍真正的五行本源的渴求,以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而這時,就在陸渙運功調息,準備開始參悟土生金的變化時,洞上島嶼五行陣外,卻又是來了兩名男子。
隻見其中一人模樣甚為俊逸,但卻帶著一絲高傲與清冷,另一人卻是相貌平平。
隻見兩人看著這五行陣若有所思,那相貌普通之人笑道:“這一座小小的五行陣,應該不會難得住周毅師兄你吧?”
這相貌俊秀男子正是無名宮主的弟子周毅,周毅聞言,心中冷哼一聲,但是麵上卻是笑道:“這是自然,為兄家學淵博,師弟也要努力才是。雖然你師父遠不及我師父,但你也莫要墮了修為才是。”
那人聞言,笑道:“師兄教訓的是。師兄快快破了這五行大陣,讓小弟開開眼界吧。”
周毅不再多說,而是慢慢地向著那五行大陣靠攏而去。看著周毅的背影,那師弟眼中陡然間閃過一絲寒芒,旋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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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宮山脈。
流鶯此時站在山頂,目光望向遠方,不知在想著什麼。就在這時,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隻見流鶯身上陡然間升起白霧,瞬間便將自己籠罩。
片刻後,就聽見一個聲音道:“屬下見過仙君,那仙界已經發兵了。”隨著聲音,就看見一名老者出現在流鶯身後,恭敬抱拳,正是希夷長老。
流鶯聞言沉默許久,方才道:“距離陸公子進入殞仙潭,過了多久了?”
希夷聞言道:“已經半月了。”
流鶯點點頭道:“傳令下去,既然他們不想戰,那就全部防守。無論如何,也要撐夠兩個半月再說。”
希夷眉頭輕皺,沉吟片刻道:“仙君,按著我們現在的實力,與那仙界一戰,尚可以有三成勝算,實在不行也能夠走脫。但要是此時隻守不攻,恐怕到時候消耗慘重。要是仙界再布置一些淩厲陣法,我們恐怕凶多吉少。”
流鶯聽罷希夷所言,不由冷聲道:“讓你去你便去辦,到時候本君自然有把握退敵,不過這兩個半月,你們必須死守。否則休怪本君不念故老之情。”
希夷見到仙君發怒,一時間倒是噤若寒蟬。待到流鶯說完,希夷又準備開口說話,這時就聽流鶯道:“不要問本君為什麼,有什麼辦法,該你們知道的,你們到時候自然會知道。不該你們知道的,你們便莫要再問,也莫要再猜了。下去傳令吧!”
希夷聽見流鶯語聲冰冷,而且態度堅決不容違逆,心中不由一歎,然後抱拳道:“是,屬下遵命!”說著腳下騰起一片星空,便要離去。
就在這時,就聽見流鶯又道:“慢著!”
希夷停住勢子,身下星空也是慢慢消散,然後就見到希夷抱拳道:“仙君還有什麼吩咐?”
流鶯沉吟半晌,淡淡道:“那個叫做薑輕雨的女子,眼下怎樣了?”
希夷道:“仙君是說那天陰玉骨之體的女娃?那女娃現在仍舊處於龜息狀態,雖然時隔多日,屬下也是天天以極寒陰氣滋潤她的經脈,但是至今讓就沒有醒來。”
“哦?竟有此事?”流鶯聞言不由微微驚奇,旋即看了看天色,又是掐指默算片刻,道:“今夜月上中天乃是天地至陰之時,到時候你將她帶來,本君想看看她。”
希夷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隨後卻又是一閃而沒,躬身道:“屬下明白。”
“嗯,你退下吧。”
“是,屬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