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絕對的靜!
就在純陽子行禮恭敬出聲後,不僅魔靈愣住了,就連陸渙與軒轅長空也是愣住。以他們對於純陽子的了解,純陽子斷然是不會如此行事的。但是此時卻是的的確確這般做了,就算不是自願,但也是做了。
魔靈最先反應過來,看著李太白笑道:“真有你的,卻是想到這麼一個賭注。雖然輸的人沒有損失什麼,可是這人卻是丟的大了。”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純陽子一眼。
而此時的純陽子,更是無地自容,直欲尋個地縫鑽下去。可是方才自己又不能不為之,先不說李太白一方的人多,但是那個自己不知名的高手,就足以打敗自己了。其實這也是怪不了純陽子,畢竟沒有人會想到一個神念魂力如此強大的人,真實修為卻是差到極致。
再加之純陽子為人,若是遇上以多欺少之事,自然樂得參與。而便也如此看待別人,以為人人都與自己一樣。故而方才很是自覺的向著李太白行禮,以還賭約。
其餘人此時才回過神來,看到純陽子窘樣,不由心中一陣舒暢,看來純陽子人品極差,在場人人都與其有過節。而此時軒轅長空仗著魂力強大,不會被純陽子看出自己的修為,也是做足了高手的架子。畢竟困在此處這些年,靜極思動,一時間起了頑皮之心。
就聽軒轅長空緩緩道:“純陽子,你要記住,凡事都須言而有信,這樣才不失為一個修士應有的德行。你今日能夠遵守賭約,足見你品行不壞,老夫深感欣慰。”
純陽子此時聽罷這些看似說教的話語,老臉又是一紅。再聽到軒轅長空如長輩一般的口氣,更是渾身上下不自在。想他在軒轅界隻手遮天,豈料會在這裏對一個來曆不明之人卑躬屈膝。
當然純陽子也是想過,此人很可能便是當年困在古仙境地沒有通過之人。但就算如此,人家修為擺在那裏,自己不敵,也是沒用。此時純陽子不得不抱拳對著軒轅長空道:“前輩教誨,晚輩銘記在心,誓不敢忘。”
軒轅長空見到純陽子如此乖巧,心中不由樂翻,但是麵上卻是毫無表情,隻是點點頭道:“記住就好,孺子可教??????”
豈料軒轅長空才說了一半,驀地就聽見一聲嘹亮的笑聲傳來。那笑聲初時極遠,但是僅僅瞬間便已然近了。而且其中並未因為距離而改變聲調,聽來就像是在同一個地方,發出同一聲大笑一般。
而那笑聲方停,就又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道:“軒轅長空,不了多年不見,你這麼一個廢物,扮起高手來還是有模有樣。雖然你扮演的逼真,可是若是有人連試探一下都沒有,便信了,那可真的叫做蠢如牛馬了。”
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很是渾厚。而再看軒轅長空,竟是麵色陡變,眼中還閃爍著一絲驚恐,嘴唇囁喏說不出話來。
純陽子本就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聽到此人如此言語,不由心中大怒。暗道:“就算你修為再高,我身邊也是有一個高手,況且老夫是為他說話,你要出手,這位前輩必然會擋住你。”
一念至此,就見得純陽子冷笑道:“這位前輩修為高超,驚神泣鬼,豈是你這藏頭露尾,畏畏縮縮的鼠輩能夠置喙?”
那聲音聞言不由一愣,旋即複又朗聲笑道:“天下竟然真有這般蠢笨之人,本宮真擔心吞噬了你的魂魄,會不會也變笨了。告訴你兩件事,你所謂的前輩高人,確實是一個廢物。還有,本宮早就出現了,你自己發現不了,卻又說本宮藏頭露尾。嘿嘿,果然蠢貨。”
幾人循聲看去,隻見不遠處一個屬下,站著四人。當先一人一身白衣,甚為俊朗,儼然一位翩翩佳公子。其身邊是一名女子,一頭銀色長發高貴無比。在往後是一男一女,當應該是隨從了。
純陽子正欲在說話,豈料看見軒轅長空麵上露出濃烈的駭然,指著當先的這男子,嘴唇蠕動說不出話來。許久方才澀聲道:“無名,宮主??????”
男子聞言笑道:“時隔多年,沒想到你的記性還是這般好,沒錯,本宮就是無名,這時本宮的道侶江悠悠。”說著便一隻手拉住江悠悠,神情很是親密。
陸渙自這一行人一出現,便已然認出了江悠悠。此時聽到無名宮主如此言語,還當是江悠悠被其所誘騙,當下忙道:“江姑娘,你身邊這無名宮主野心極大,包藏禍心,你快些離開他,莫要被其所騙。”
陸渙滿以為江悠悠就算是心有疑惑,仍會聽自己的話。豈料江悠悠聞言,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道:“我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但既然我們身為道侶,我便不允許有人出言誹謗。更何況是你,陸渙,你可知道今日我來,便是要取你性命,為我父王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