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渙二人聞言,麵色一變,同時看向江悠悠,陸渙暗道:“那三生靈石不是在上界失蹤了麼?怎的竟然被這聖女得到了?”
方才江悠悠以“那東西”指代三生靈石,用意甚為明顯,豈料天絕老祖卻是裝作不知,直接將三生靈石之名說了出來。
此時江悠悠眉頭一皺,冷冷看了一眼天絕老祖,隨即道:“走吧!”說著便向前行去。
豈料就在此時,隻聽得天絕老祖陡然間一聲慘叫,麵色變的蒼白起來。這時天絕老祖體內發出一個聲音道:“你說話不算數,眼前老夫的仇人就有兩個在此地,你為何不殺?”
天絕老祖道:“那個叫做李非同的,老夫一定殺,可是這個小子,老夫有大用,卻是不能殺的。”
那聲音道:“你竟然敢騙我,我要你死。”說著就隻見天絕老祖頭上肌膚不斷地蠕動,一隻獨角將要生出。天絕老祖驀地隻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自頂門傳來。大喝一聲,揮掌朝著頂門緩緩按去,那獨角終於是被壓製住了。
此時天絕老祖冷哼一聲道:“老夫說了,隻能殺那一人。若是你再不識相,那老夫說不得多等幾日,也要將你徹底煉化。”
卻原來這天絕老祖並沒有將那天絕獸完全煉化,隻是將那天絕獸的靈魂鎮壓。並且許以幫其報仇的承諾。是故當日來擒聖女之時,順路將重傷的李非同一並擒拿。豈料那天絕獸的魂靈見到自己的仇人並沒有死,故而此時才發狂大怒,掙脫了天絕老祖的鎮壓。
聽到天絕老祖的話語,那靈魂一陣沉默,許久之後方才道:“好吧,你將那人先殺了。”
天絕老祖一陣無奈,伸手虛空一抓,那李非同便即到了天絕老祖的手上。隻見天絕老祖驀地虛空一撕,可憐李非同尚未醒轉,便已經變成了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而一道白氣自那屍體上飄出,緩緩向遠處飛去。
這時就見天絕獸的靈魂大喝道:“抓住那魂靈,快!”聲音瘋狂至極。天絕老祖聞言又是虛空一抓,隻見那原本飄走的白氣,又是急速的回了來,落在天絕老祖手中。
隨即,就見到那天絕老祖的手上又是出現了一道白氣,漸漸凝聚成一頭天絕獸的樣子。隻見那天絕獸猛然間一吸,那白氣便即消散。而漸漸的,那天絕獸的魂靈也是飛天而起,虛幻了,消散了。原來方才見到李非同的魂靈,天絕獸魂憤怒異常,不顧自己虛弱,拚著一死將李非同的魂靈吃掉。就像是將李非同吃掉一般。而自己也是終於最後一絲魂力耗盡,終於煙消雲散了。
此時天絕老祖終於麵色恢複正常,望著那天絕獸消失的地方,口中罵道:“這個畜生,這幾日折騰死老子了,總算是死了。”說著望向陸渙等人,笑道:“好了,我們走。”
陸渙幾人麵麵相覷,看著這天絕老祖,適才還殺氣騰騰,此刻卻又是變得平和了起來。幾人眼中的謹慎卻是又濃了幾分。眾人一路前行,越往裏麵走,就發現景色越是怪異。
四周景象早已不複最初的藍色,而是變幻莫測。有時明明一處地方是一處巨大湖泊,水光瀲灩,映著天際變換莫名的色彩,甚為美麗。豈料當陸渙他們走近時,卻又變得滿池岩漿,翻滾炙熱。
由於危機重重,景象又是時刻在變幻中,路上眾人也是難以急速而飛,唯有緩緩禦風前行。
一路上江悠悠一直行在最後,距離陸渙遠遠的,似是不願與其說話一般。而每當陸渙發表意見時,卻又是仔細傾聽,然後報之一聲冷哼。天絕老祖見狀,自是取笑不迭,倒也讓陸渙好生尷尬。
就在這時,隻見前方驀地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建築,那是一道巨大的門框,其上閃爍著五彩的光華,看不清後麵是何物。而那巨門的四周一片漆黑,像是一片虛空一般。
天絕老祖見狀,長長舒了口氣道:“這輪回之井第一層迷幻界已然度過,所幸沒有發生危險。過了眼前這道界門,便就到了第二層了。隻是這界門甚為詭異,你們還是要跟緊老夫。如果隔開了三尺,老夫便也就不知道你們下一刻會在何處了。”
天絕老祖說罷,眾人便緩緩靠在一起,向著前方巨門飛去。眼見便要接近那巨門了,豈料就在此時,江悠悠驀地拉住陸渙的手,猛然間與那天絕老祖隔開半丈。天絕老祖見狀陡然間一聲大喝,想要阻止已然不及,眾人便紛紛將進入那光門之中。